一位匆匆路过的小厮见了她这滑稽的模样,仗着和她相熟,便打趣道:“知微姐姐是在练习自己的飞腿功吗,下次踩水的时候不知又有多少倒霉蛋要遭殃了!”
“我呸!明明是你们这些玩不起的联合起来针对我一个!每次都是我被淋得最惨好不好!”谯知微柳眉倒竖,声音清脆得像铜铃一般。她拎起一只鞋子,作势要朝那小厮扔过去。
那小厮便哈哈大笑着溜掉了。
谯知微哼了一声,扭了扭脚背,她的脚面在yan光下白得发光。
回廊后的谢玉眼神y晦地盯着这一幕。
伯安刚去了库仓清点一番,这时正要回账房。路过庭院的时候,却发现谯知微坐在檐下。
“知微?”伯安走上前,微微皱眉,“怎么把鞋袜脱了?如今天凉,可当心染了风寒。”
“哎,伯安哥哥,我不小心将鞋袜打sh了,现下正在晒太yan呢,暖烘烘的,一点也不冷。”谯知微话虽说得利落,一颗心却咚咚地跳。她在伯安面前总是下意识羞怯,远不如方才在另个小厮面前的泼辣样。
她紧张地缩回了方才还乱晃的脚,把雪白的脚背都藏在k脚里,只隐约露出几个圆润的脚趾。她绞着手指,有些拘谨地望着一身青衣的伯安。
没错,她暗恋伯安很久了。
伯安是伯管家的儿子。伯管家就是经常照顾她的那个大胡子管家。伯安原先有个妹妹,但是襁褓的时候就夭折了。若活了下来,年岁应当和谯知微是一般大的。
因着这个缘故,伯管家格外关怀谯知微。伯安知道他爹把对亡nv的思念移情到了谯知微身上,伯安在知道谯知微的可怜身世后,对她也很是照料。
伯安长了一张容长面孔,五官温润俊秀,嘴角总是含着一抹温和笑意。伯安是管家儿子,除了主子,他在谢府里地位极高。然而伯安总是谦逊有礼,待人和善,府里的下人都喜欢他。
谯知微敢保证,除了自己,绝对还有其他nv人也暗恋伯安。长得俊,又温柔,谯知微看伯安哪哪都好,心里便想找个雄x随意拉踩一下,她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谢玉那张冷冰冰的脸。
虽然谢玉是那些丫鬟们的梦中情人,但在谯知微心里,他可b不上伯安一根手指头。
这大抵算是情人眼里出“潘安”了。
谯知微一开始对伯安其实并没有非分之想。她刚进谢府时,就是个窝囊哭包。伯安对她说:“我曾有一个和你一般岁数的妹妹,可惜她福薄,早早便夭折了,我爹伤心得一夜白头。”
谯知微哽咽着说:“我倒不如也早早翘辫子了,就不用像现在这般被爹娘做个物件儿抛了。”
谯知微那时刚被亲生爹娘卖掉,说不难过是假的。初来到谢府这个陌生之地,每日的眼圈儿都是红的。
她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在伯安面前说得这番话有多么不得t,简直就是在给人家的丧亲之痛上撒盐。
她恨不能穿越回去给当初的自己两个大耳刮子,然而伯安那时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伯安递给了她一张g净的旧手帕,笑得温和好看:“你和我们伯家投缘,我见你也亲切,你便把我当哥哥看待,以后在谢府有什么困难就尽管来找我。”
谯知微那时缺ai得紧,伯安的话就像一gu清泉涌进枯井里。她用伯安那条暖暖的手帕擦了擦自个儿狼狈的眼泪,糯声糯气地说:“谢谢伯安哥哥”。
伯安笑着点了点头:“谢府是好人家,老爷和公子都是礼义人,以后知微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
伯安身上有gu春风化雨的力量,让人安心又信赖。谯知微本也是个在情感上容易依赖他人的软脚虾,也没有跟伯安客气,p大点事儿都要去麻烦伯安。
若非伯安时常督促她多学些知识,谯知微的文化水平可能会更糟糕。伯安可以说b亲哥还要称职,甚至把珍藏的书屋抵价券都送给了谯知微,可她光顾着去买些yan情话本了。
当然这事是瞒着伯安的。
谯知微与人混熟了就开始厚脸皮,三天两头就去给伯安添麻烦。账房那边的人都知道伯安认了个野生的妹妹,那丫头长得水灵,嘴巴也甜,就是笨手笨脚的。
大家都晓得伯管家父子皆是心慈之人,慢慢也把谯知微的来历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账房里的基本是谢府的老人,大多和伯管家一个辈分,b谯知微大个两三轮。
账房里的差事无趣,见着谯知微这个俏丫鬟又来找伯安了,他们也免不了逗弄一番。
“伯安呐,你这哪是认了个妹妹呀,倒像个童养媳似的!”一个账房老先生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他是伯管家的老友,也算得上是伯安的长辈,所以玩笑便开得肆无忌惮了些。
谯知微那时对伯安并没有男nv之情,只当他是个亲近的哥哥。此话一听,顿时臊得手足无措,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伯伯您可别说这种玩笑话了,我拿知微当亲妹妹看待的,她是nv儿家,这种玩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