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砚臣带着她往外跑的时候,她回头看向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扶软死于意外,是不是一切就能回到原点?
:忍着点
这场火势蔓延得格外快,等陆砚臣把卓思然带出来的时候,大门口处浓烟正滚滚往外冒。
外面混乱一片,灭火车也到了,正往冒烟的地方喷洒着水。
“都没事吧?”白念生见两人安然无恙的出来,可算松了口气。
卓思然一直靠在陆砚臣怀里,勾着他脖子说,“我脚崴了,砚臣哥,你送我去医院吧。”
如果是以前,不用她说,陆砚臣都会送她去医院。
可他这会儿注意力并不在卓思然身上,而是盯着人群的某处。
“砚臣哥?”卓思然微微蹙眉。
像是确认了什么,陆砚臣突然把卓思然往白念生怀里一塞,就快步往人群中走去。
侯真真正准备逃离现场,突然被人从后抓住。
她心里一慌,回头就对上陆砚臣格外凌厉的脸,“扶软呢?”
他冷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侯真真紧张得结巴了。
“她不是你叫来的吗?你为什么会不知道?”陆砚臣眼底酿起风暴。
“我……”
也不知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还是真被陆砚臣这可怕的表情给吓到了,侯真真吓得腿都软了,“我没看到她。”
她只觉得手腕处快被陆砚臣捏碎了,疼得她挣扎着,“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陆砚臣看向大门口,那里浓烟弥漫,消防员正拉着警戒线。
不远处,连萤正在人群里寻找着扶软,可找了一圈都没见到,电话也拨不通,看到陆砚臣便直接冲了过来问他,“看到扶软了吗?”
陆砚臣心里一沉,甩开侯真真便径直的往桑亚冲了过去。
“你做什么?这里不能进!拦住他!”
陆砚臣不顾消防员的阻拦,冲破了警戒线。
白念生见状也顾不上卓思然了,把她搁一边就冲过去拉住陆砚臣,“陆哥!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你冷静点!”
“扶软可能在里面。”陆砚臣难得情绪有些失控。
“不会的陆哥,我刚问过工作人员了,人都疏散完了。”白念生是真没想到陆砚臣会这么疯,他极力劝说,“你也说了只是可能,而且这个可能性很低。”
那可是真真实实的火灾现场,不是什么灾难电影片场。
“砚臣哥……”卓思然也一瘸一拐的过来拉他,“你不要去,你不能去。”
她哭哭啼啼的祈求着陆砚臣。
这一幕从远处看去,还挺感人的。
白念生依稀瞧见了扶软的身影,急忙喊道,“陆哥陆哥!嫂子在那呢!嫂子没事!我就说她没事吧。”
陆砚臣这才回头看向他指的方向,果然瞧见了扶软。
连萤在她身边关切的问着什么,她不时的答一句,隐约感觉到了一股迫人的视线,才抬眸往这边看了过来。
她和陆砚臣的视线对上。
陆砚臣抬腿欲往她这边走,身旁的卓思然忽然惊呼一声,“我头好晕,砚臣哥。”
她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陆砚臣怀里。
扶软淡漠收回视线,回答着连萤的话,“我没事。”
连萤蹙眉看着她掌心处的伤,“伤口这么深,得去医院处理才行,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不小心被刀片划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受伤的不是她。
连萤不放心坚持把扶软送到了就近的医院,处理伤口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看见那伤口就习惯性的教育,“女人的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得保护好才行,你看这伤口,怕是要留疤了,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扶软到是无所谓,“你看着处理就行。”
女医生还想说什么,是连萤着急催促,“医生你赶紧给她处理伤口吧,一直在冒血呢。”
医生这才给扶软清洗伤口,还叮嘱她,“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
她手里的棉球才刚碰上伤口,耳畔就传来一阵惊叫声,“好痛!医生你轻点!真的好痛啊!砚臣哥,我脚好痛!”
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连萤冷着脸把门甩上,嘴里很不客气的骂了两句,“就知道狗叫。”
女医生感叹道,“现在的女孩子就是娇气,就隔壁那小姑娘,说是脚崴了,我看着没什么事,偏偏叫得跟腿断了似的,还好没让我处理,不然我耳朵就遭罪了。”
说完她看了看扶软,见她脸上平静得不像话,又道,“你到是挺能忍的。”
扶软淡笑,“可能是小时候挨手板子多了,麻木了吧。”
女医生闻言笑了,“怎么?小时候很调皮经常挨打?”
扶软沉默着没接话。
到是那女医生自来熟的念叨了一堆,说自己有个调皮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