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时走后,整个房间就空了、静了。只剩吧台上的水壶还在咕噜噜地冒着热气。
景遥蹲坐在地上。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又或者其实连十分钟都不到。
玄关处的门再次被人打开,陈逾时拿着外套走进来。他什么都没说,只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拿起来,而后被抱住的人,是她。
景遥一下子哽住了喉咙。“陈逾时……”
陈逾时沉默地将人抱起。他抬手关掉已经烧开的水壶,又捡起刚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手机。
人往客厅的方向走。
景遥被他抱到沙发上。衣服掉落在脚边,身外之物不要就不要了,他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她身上的痕迹,又抬起眼看她。
景遥也在用同样的眼神看他。有愧疚、有害怕、有不安,也有饱含ai意的忌惮。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变成了一丝微妙的渴求。
像是在求他不要走。
陈逾时忽然就想起之前她还在常泞拍戏的时候。那天晚上她熬了个通宵,早上六点才睡着。而陈逾时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是不是吵到她了。
景遥说没有。
“陈逾时,你给我打电话了呀。”那时明明都困得要睡着了,她还在说,“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刚听到手机响,我就在想,是不是你终于想起要给我打电话了呢。”
他一向不是那种会心软的人。但那个时候,他也会因为她的那些话柔软得一塌糊涂。
眼眶忽然就sh了。陈逾时说:“刚是不是弄疼你了?”
景遥摇头。可身上的反应又b她这张嘴要诚实。“你之前说过,下次会注意的……”
“是我不好。”陈逾时说,“肚子饿不饿?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景遥说:“想先洗澡。”
“好。”
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景遥被他抱坐在大腿上,这个姿势对她来说总是难为情,因为陈逾时只要一低头就能hanzhu她的r。
可看到他一脸沉迷的表情。
她又很喜欢。
到最后,变成她主动捧着让他吃。羞耻感已渐渐被抛到脑后。
景遥问他为什么生气。陈逾时说:“他太烦了。”
那双眼睛总往她身上看。
让人想挖掉。
景遥本想抵挡他朝这边靠近的x膛,然而最终还是挡不住。景遥被他反扣在瓷白的浴缸内深吻。
水位不断往上涨的后果就是弄得地面上全是泡沫。
浪花还在往身上打。
“太深了……”景遥忍不住喘息。
从上往下看,只能看到他sh的黑发。陈逾时埋在她身上,像坚y结实的山,也像柔韧难缠的蛇。
景遥被t1an得晕乎乎。越挣扎,越被按着腰进得更深,两条腿只能缠在他腰上。
陈逾时情难自禁地抚0上去,从脚趾到脚踝,又从脚踝沿着小腿往上,0到被他ch0u动的大腿根部。
她好像承受不住这样的ch0uchaa。
xia0h软得一塌糊涂。
“那你呢?”陈逾时哑着声,在她细neng的耳后含咬,“你为什么生气,嗯?”
她这几天都没理他。次日给她打电话,她还手机关机。
景遥的sheny1n都被撞得不成调。
她说,她讨厌他不回答她问题。
《周一》的秀场是在上午九点开始。陈逾时作为投资商,一开始并不打算去,但后来赵京玉还是看到他跟着景遥一块儿出现。
“差点儿迟到了啊,陈总。”赵京玉在背后揶揄。
陈逾时还记恨着他那条语音。神情冷冷淡淡的,视线掠过所有人,最后只放空在一片空地上。
场外场内都有不少媒t记者。
他们坐在最隐秘的位置。
张助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忙完正事后,陈逾时才有闲心跟他搭腔,“你要是没事就去把你家狗遛了。”
“怎么?你想去我家遛狗啊?”赵京玉说,“上周枝把它抱去流沙岛度假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赵京玉觉出味来,“不是。”他倏地乐了,“你手机给景遥看了?她生气是因为这个?”
前几天,赵京玉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陈逾时向来不会搭理这些无聊的语音,但那天晚上他收到了两句“嗯”。
还给他那天晚上的语音回复了个:「我知道了」。
乍一看没觉得没什么问题,每一句话回得都很有陈逾时的风格。
但真正的陈逾时是不会引用他的语音回复的。
赵京玉很快就猜到:「景遥拿你手机玩了?」
陈逾时没搭理他。
之后的两天,他也没给他好脸se。后来赵京玉找人一问,才猜到他俩可能吵架了。
可谁想到,吵架的源头竟是他养的那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