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姜国公以为如何?”宇文珏没想到姜桓竟会站出来反对,他其实也没有想要了太后的命,只是想斩断她伸在朝中的手罢了。“老臣以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贵为太后,也应当重罚,处以凌迟,以儆效尤!”姜桓正色说道,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就连太后都转头看向姜桓说不出话来,姜桓竟是出口就要了她的命!“凌迟”“这般刑罚会不会太”百官又开始议论纷纷,对太后处以凌迟之刑,会不会太重了些,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太后会因此丧命。“姜国公所言不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是先前太后已是畏罪服毒,险些丧命,既然太后得以存活,想来是先皇在天之灵留了太后一命,既然如此,朕定当也不能拂了先皇之意。”宇文珏也没想到姜桓会说出凌迟这样的话来,没办法也只好将宇文拓这个挡箭牌搬了出来,毕竟活人和死人相比,人永远是更敬重死人。“皇上!”姜桓见宇文珏这般说,眉头一拧就想反驳,什么先皇,什么保命,他姜桓历经三朝,从来就不信命!如今宇文珏不将太后除掉,日后必有后患啊!只见宇文珏抬手打断了姜桓的话,他看向姜桓说道:“既然太后已是诚心悔过,不如罚太后从此迁入后宫佛堂,不得踏出半步,终日诵经以超度几月前丧命的生灵,此外,太后不得再插手后宫之事,交出凤印,从此后宫之事,皆由皇后打理,如何?”姜桓见宇文珏执意要留太后一条命,也无话可说,既然他让姜含柔一人管理六宫,那么他也见好就收便是,他对宇文珏执手一礼:“皇上圣明,老臣并无异议。”“皇上圣明!”紫露殿中众人高声喊道。众人话落,只听姜桓对立在两侧的二十四护卫朗声道:“来人呐,送太后入佛堂!”“是!”金殿护卫整齐划一的一应,便走出了两个人将太后架起,往后宫而去。见状,座上三人皆看向了宇文珏,想看看宇文珏对此会有什么反应,只见宇文珏面不改色地一扬手:“众卿随意,奏乐!”歌乐一起,紫露殿又恢复了先前歌舞升平的状态,众人依旧是喝酒的喝酒,赏舞的赏舞,只是乌维凌漱一直是低着头,还有宇文珏右手边的座位空了出来罢了。宇文允黑着脸闷头喝酒,时不时感受着众人传来的嘲笑的目光,哪怕是宇文允回瞪也毫无用处,腊月十五一过,宇文允便要被遣回封地,太后已被禁足后宫,如今宇文允待罪之身更是不能惹出祸端,在这京城之中,还有谁会怕他呢?晚宴又如先前一般和谐的进行着,只不过此时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也不过只是看了一场好戏罢了晚宴结束,送走了乌维曦和一干人后,宇文珏拒绝了一众官员的求见,直接回到了乾坤殿内。宇文珏似是心情不错,走起路来也是轻飘飘的,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寝殿。苏韵儿见宇文珏少有这么开心,面上含笑地替宇文珏换下龙袍,俏皮地问道:“皇上可是开心了?”宇文珏面上一愣,自己开心的事都写在了脸上吗?“朕很开心吗?”宇文珏反问道。“可不是?皇上的眉梢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苏韵儿打趣道,后又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不过先前在晚宴中,虽是未发生什么,可奴婢却瞧着凶险万分,如今顺利解决了,真是舒了口气。”“你这丫头都瞧出什么了?”宇文珏好奇道,先前他们也并未发生什么正面冲突,从旁观者来看,不过是一个审,一个受审的关系罢了。“皇上可是注意到太后娘娘摔杯了?太后娘娘摔了金杯以后那般反应,奴婢觉着太后娘娘定是安排了什么却是没能够如愿。”苏韵儿回忆道,太后摔了杯子以后震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要说是太后随意摔的,打死她都不相信。宇文珏点点头,如实告诉了她:“的确,太后以摔杯为暗号,太后摔杯之后,立于紫露殿中的二十四护卫本该立即拔刀制造混乱,同时殿外也会趁朕将人手都派出去的空档涌入大批刺客,可是朕早已将这二十四护卫换了人手,同时也让叶祁控制住了埋伏在殿外的刺客”“原来如此”苏韵儿突然有些后怕,若是宇文珏事先没有得知消息,今夜将会是一个多么混乱的局面,他们这些在紫露殿中的人还不知能不能活着出来。
宇文珏见苏韵儿深色凝重地在思考着什么,便话锋一转,吸引了苏韵儿的注意:“朕觉得你倒是将那凌漱公主给得罪了个透”“啊奴婢也不知凌漱公主怎么就发现了奴婢,许是真的生气了,公主一晚上都没有将头抬起来。”说道乌维凌漱苏韵儿就觉得一个头两边大,她看见乌维凌漱那气愤的目光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躲,后来她看见乌维凌漱气得一晚上没把头抬起来,她心中还有些愧疚,想来自己是真的让乌维凌漱伤心了。宇文珏惊讶地看了苏韵儿一眼,没想到她竟是不知乌维凌漱被乌维曦和给点了穴道,他有些好笑地看着苏韵儿问道:“你不知北燕皇帝为了凌漱公主不怒极闯祸,所以将她的穴道给点了?”不不会吧!苏韵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说怎么乌维凌漱一晚上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原来是被乌维曦和给点!了!穴!完了完了,乌维凌漱非得杀了她不可!宇文珏见苏韵儿这副反应就知道这丫头定是没有看出来,于是又补了一刀:“你没看见凌漱公主是被北燕皇帝给扛出宫的么?”“”苏韵儿呆呆地看着宇文珏,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要说骗了她是一回事,她还害得乌维凌漱这样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