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车,你包圆了?”
“滚,”庚野冷哂,“你长得丑,不配我洗。”
楚哲:“……”
“呵,我懂了,”凭借对好兄弟的了解,楚哲冷笑了声,转回去,“又是洗得别枝的车吧?”
费文瑄僵在了原地。
楚哲扭回去,嫌弃:“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啊,庚野就这欠样——别枝限定版恋爱脑晚期。”
费文瑄咬牙切齿,颇有些不信不服的样子。
楚哲眨巴了下眼,想起来:“噢,你之前不还跟我打听,惊鹊酒吧的内部会员邀请吗?”
顿了下,楚哲笑眯眯又坏心眼地往旁边一指,
“惊鹊,他开的。这名,你细品,和你师妹是不是有点关系?你下回去直接报他名,管用。”
“?”
庚野眼神薄凉地瞥向楚哲。
楚哲改口:“那还是报他女朋友吧,你不是她前——师兄吗?”
庚野顿了下,想了想,略微满意地落回眼。
指骨微曲,叩了叩玻璃。
“这对。”
“……”
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费文瑄气得手都抖起来。
他眼睛发红地看向庚野,露出个狞然又嫉恨的笑:“不就是个连孩子都怀不上的女人嘛,你还当成宝了,真以为我跟你抢啊?”
“——”
像是根无形的弦一瞬勒紧。
庚野停在那儿。
一两秒后,他直起身,侧眸:“你说什么。”
死寂里。
费文瑄恍然大悟,笑容更扭曲了:“她竟然没告诉你,怎么着,怕你不要她啊?也对,给我我也不要,卵巢癌,还是遗传性的!谁娶她们家的女人谁倒了八辈子霉,连个种都生不出——”
“砰!”
狠狠一拳砸在玻璃柜上,敲碎了费文瑄的余声。在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反应的瞬息里——
青年上前,折膝提腿,当胸一脚。
“砰!!”
费文瑄向后摔了出去,狠狠撞歪了身后的玻璃柜台,连一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佝偻成个痛苦扭曲的虾米。
“啊——”
女伴慢半拍的尖叫声响起。
庚野上前,侧颜冷峻如刃,眼神寒戾。
他屈膝跪下去,绷如劲弓的膝腿狠狠压顶在男人胸口,带血的指骨拎起对方衣领,看着那张因为窒息而憋红、青筋在额头暴起的脸。
庚野面无表情地攥拳,提肘。
“庚野!”
楚哲陡然冲上来,拉住他手。
可惜青年眼都没抬,只一甩臂振腕,就将楚哲甩退了好几步。
眼看那完全失控的一拳就要挥下。
楚哲惊恐得目眦欲裂:“庚野!你今晚还想不想见别枝了!?”
“——”
冷白皮肉间绽着血的拳峰,死死刹停在了费文瑄脸旁,离太阳穴咫尺。
费文瑄的脸已经是惨无人色的白,瞳孔惊栗到放大,僵硬地一动不动停在那儿。
直到庚野松开手,他才像是吓傻了,哇地一声捂着脖子往后连滚带爬地退开:“报警!给我报警!!”
“……”
庚野停在原地,一声未发。
半晌,在那片杂乱的背景音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尖锐成高频锐鸣的噪声下,青年阖了阖眼。
垂在身侧的指骨,终于缓缓地,像从冻僵里苏醒。
他轻颤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