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不解,还是拂开了手。
她说:“今日便到这儿罢。”
她穿好衣裳,头也不曾回。
而卫琅不愿强迫她,看她没了兴致,便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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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凌云婉起来,想要去熬粥。
夜里消耗太大,她感觉肚子咕噜咕噜的响,正要进去灶房,便看见一个人。
卫琅一早醒来便进了灶房,为凌云婉熬粥。
两个人来到这木屋之后,便一直是他来煮饭做粥,凌云婉不自禁勾了勾嘴角。
“醒了?”
“嗯。”
她等着他亲手捧上来,凌云婉笑盈盈地坐在一边,“卫长寻,你曾经亏欠过我什么?”
卫琅被她问的一怔,他眉头紧蹙。
不明白是否是她发觉了什么。
他摇头否认。
只听凌云婉说:“不曾见过哪个无亲无故的人,肯甘愿为我好的。”
她挑眉看了他一眼。
卫琅低睫,面不改色道:“也不曾有姑娘知道我是个丑八怪,却依然与我做那等事的。”
凌云婉听罢,只是笑。
他穿上衣裳,身形很纤细,褪去衣衫时,却很是不一样。即便他戴了面具,也看得出他棱角分明,骨骼清奇,而他肩膀宽大,腰却很窄。
样貌必不会丑陋不堪。
“原是如此?”
她半信半疑地发笑。
喝罢粥,她说:“我去山上摘些酸果吃。”
“夜里,你来我屋子里罢。”
系带 “我对你万般不舍”
卫琅不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愣住神,看着凌云婉,眸子里光一明一灭。
宋吉用了暗语, 卫琅这才没有跟着凌云婉上山去。
“小公爷。”
“京中出事了。”
“出了何事?”
卫琅离京三年, 与京中联系甚少。
“是太子殿下……”
“被人戕害,至今昏睡不醒。”
宋吉担忧道:“陛下心忧,可有长公主在京中,她限制了陛下, 陛下心急, 却不能斩草除根。”
“您又不在京中,无人能奈何他。”
卫琅勾唇冷笑,“当年, 若非是他突然回来,事情也不会变成今日这般。”
宋吉抬眸,询问道:“那您可要回京?”
他想到在山上的凌云婉。
他不辞辛劳, 终于找到了她, 甚至不敢让她看见他的真实模样,生怕她还恨他。
可如今,京中却出事了。
“小公爷, 属下有一事相告。”
宋吉跪下去, 将一个红色铁盒双手捧上。
“自大娘子出走, 小公爷悔不当初, 自以为亏待了大娘子。如今, 更是不想像从前那般将人绑回去。可您若不动手,大娘子此生,不会再回京中。”
“这是来自苗域的蛊虫,可控制人的心神。”
“若是能给大娘子种上此蛊, 她便会心甘情愿地随您回京中,也不算是强制为难她。”
卫琅低睫,眸子里没有任何波动。
“你从何处得来的此物?”
“是从苗域的高人手中得来。”
宋吉欣喜地抬起头,看向卫琅。
他以为他被他说动,谁料,卫琅面无神情,只道:“收回去。”
“那您不回京了?”
“太子殿下,他还在等您?”
卫琅笑了声:“从前,京中人人都道我是魔鬼,杀人不眨眼。如今,需要一个恶人,倒想起了我?”
宋吉不敢多言:“京中需要正统。”
“只要太子殿下能够继承大统,您一直都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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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婉回来时,卫琅正在院外砍柴,因在用力,后背的衣裳紧贴着,手臂胀起。三年来的独行,令她多了许多敏锐的情绪,她朝四周看去。
“有人来过?”
卫琅握着斧头的动作停下,他点头:“嗯。”
“来问路的么?”
凌云婉走近他身旁,并未多想。
卫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今夜想吃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抱柴进了屋里。
“我扎了鱼回来。”
“吃烤鱼可好?”
凌云婉笑了声,“自是好的。”
她歪了歪头,然后看他:“你今日,有些奇怪。”
卫琅笑罢,只蹲下身去塞柴。
凌云婉去洗了果子,坐到一旁吃酸果。
她一边吃,一边朝着外面的景色看。
“你看,今儿又是十五了,月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