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暗室一明。
李修臣锵至门口,晦眸望向屋内二人,心肝发颤,闷声呵斥道:“阮舒窈,你竟敢私会外男?”
这神情比从前每一次都要发狠。
量她不敢的,必是受燕公子胁迫,可又不能直接呵斥燕公子,只得吓唬她。
阮舒窈勉力迫使自己不要垂下眸子,不要怯懦,总归是决心豁出去,再别怕他。
“混账东西。”沈毅之霜目量去,审以居高临下的气势,声音浑厚若远山钟鸣回荡,蕴着无法忽视的威严。
李修臣背脊悚然,神色半惶,一个个字音敲冰般蹦出:“燕公子世族出身,诫子书乃初学之文,必然读过,是为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1]。是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行逾墙窥隙之举。公子焉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