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走廊并不是很长,由于下雨的缘故,那边的灯似乎坏了,就显得黑不见底。
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正在引诱她过去。
苏屏咽了咽口水,果断转身回房。
身后风声呼啸还在继续,直觉告诉她这座宅子里面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往往好奇害死猫。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陆母起得早,苏屏下楼的时候,她已经抄完经书在上香了。
他们家似乎特别注重这些东西。
听到声音,陆母将香插在炉子里面转头看过来。
“屏屏起来了?”
陆母确实喜欢自己,苏屏想起昨晚在陆知言身上闻到的味道,忍不住问出声。
“伯母,知言最近在喝药吗?”
陆母以为她是担心陆知言身体不行婚后带来不便,连忙解释道。
“阿言生下来的时候有位大师说他体寒,写了一副方子说有用,你别担心,阿言身体其他方面很健康。”
想到铁牛的事情,苏屏问道:“那知言还有其他兄弟吗?”
陆母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看着她目光有些惆怅。
“我们老来得子,只有阿言一个孩子。”
“屏屏你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苏屏摇摇头,说只是好奇问问。
吃过早饭,陆母本想留苏屏多待一会,见她执意要走也没有强留,送了她一对手镯当做见面礼。
目送两人上车离开后,陆母看向身旁穿着旗袍的女人。
“你说屏屏昨天晚上下楼了?”
女人点点头,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她没有去别的地方吧?”
陆母想到昨晚的事情,有些担心。
“放心吧夫人,我看着她喝完水后就上楼了。”
陆母这才放下心来,昨晚的情况很突然,那件事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陆母的目光有些凌厉,不远处的下人似乎很害怕,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扫着昨晚被刮落下来的枯枝落叶。
看来还得早点让阿言和她结婚,以免发生变故。
从陆家回来后苏屏当天晚上就发烧了,接到李墨语电话的时候说出来的声音都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她就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嗓子就变成公鸭嗓了?
“你自己发烧都不知道的吗?”
李墨语缴完费回来,推开门开始数落苏屏。
“医生说再烧会,你脑子可能就烧傻了。”
苏屏手上挂着盐水,艰难地扯唇笑笑。
李墨语本来打电话是想八卦一下昨晚她和陆知言的进展,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没了心情。
“你说没了我,你可怎么办啊……”
李墨语俯身捏了捏苏屏的脸蛋。
软软的,手感真好,她的皮肤为什么这么好?
李墨语爱不释手得又捏了两下。
苏屏被她捏的脸疼:“别玩了,体谅一下我这个病号吧。”
他们都告诉我你死了,但我不信
苏屏刚摆脱魔爪不久,就听到外边响起了熙熙攘攘的声音。
顿时,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墨语咳了两声后默默地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
苏屏看着她眼神闪躲,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
下一秒,病房的门被打开。
外面涌进来十多个男人。
“宝宝,你怎么生病了也不告诉我们……”
“你要是去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宝宝,我给你炖了点鸡汤……”
一时间,原本宽敞的病房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苏屏看着站在自己病床前抹眼泪的男人们,气笑了。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去了呢。
外面走廊上经过的人都忍不住探头朝着里面看。
看到十多个男人都是来看床上的那个女人后一脸震惊的表情。
这姐这么牛的吗,让这么多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苏屏笑着看向旁边的李墨语,咬牙切齿。
不等她开口,李墨语就一脸知道错了的表情。
“我只是顺口在群里说了一句,谁知道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宝宝,你别怪她,是我们太担心你了。”
“是啊宝宝,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我好心疼啊。”
苏屏本来就晕乎乎的脑袋被他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弄得感觉快要炸了。
护士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进来。
“可以小声一点吗?病房不允许大声喧哗。”
苏屏暗自踹了李墨语一脚,李墨语会意,连忙起身将他们都轰了出去。
看着归于平静的病房,苏屏有些心累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