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中的笑意，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溢出来。
脸上具是挡不住的意气风发。
“哦。”秦勉懒懒出声，“不劳烦你费心了。”
钱瑞民不屑地看了秦勉一眼，视线重新回到了祈南的身上，“祁院长，我这个学生就拜托您了，敬您一杯。”
祈南抬了抬杯中的茶水，喝了两口。
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中藏着一抹暗色。
茶杯重新搁在了餐桌上。
秦勉和钱瑞民招呼着饭局。
祈南应了两声，趁着没什么人注意的时候吩咐助教，“帮我查查看，这位叫璃云的消息。”
他本来只是因为这个少女和他心目中的天才璃云，同名同姓。
才多关注了在意了些许。
然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知道有些离谱，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有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想。
小学二年级辍学。
现在二十一岁。
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两个璃云的经历如此的相似？
助教拿出了手机，“老师，我查什么方面的消息？”
“有照片吗？给我看看照片。”祈南道。
助教忙不迭地点头，“有，我给您找找。”
祈南按了两下胸口，老觉得心里跳得有些快，让他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助教很快就找到了一张照片，送到了祈南的眼前。
祈南看着照片上那个容貌清绝，笑容清冷的少女，一下子噤了声。
他不愧是最聪明的老头！
他就知道！
其他人只能看到祈南在和助教嘴巴动了动，好像在说什么，不过也没有出声打扰。
大约隔了一分钟左右的样子，祈南忽然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微笑。
毛骨悚然的微笑。
“这女生是你带过来的？”祈南倏然转了话题，看向了李明哲，嗓音浑厚。
李明哲点头，“这是我女朋友，她……”
李明哲的话还没说话，却被祈南直接挥手打断，声线冷然，“和我没关系，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情，你同意她刚刚的话吗？”
赵馨羽全程除了自我介绍，就是谈论璃云了。
李明哲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轻声道：“璃云，她挺厉害的，不管是在什么方面……”
“我只问你同意不同意。”祈南面色沉下来，“同意，不同意，两个选项。”
祁院长霸气护短！
祈南眸底的光冷漠寒凉，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李明哲，一瞬不瞬的。
助教是祈南的学生，跟了他许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祈南这个样子。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还是能够看出其中压制住的冲天的火气。
这是……怎么了？
赵馨羽脸上的笑容冷凝下来，温柔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
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她的手轻轻拽了拽李明哲的衣服下摆，身子紧绷得不行。
李明哲不是傻子，祈南前后态度的转变，完全是因为璃云这个名字。
而赵馨羽是不喜欢璃云的。
李明哲脑海中的思绪转了又转，到最后抬起眼来，果断地摇头，“不同意。”
赵馨羽脸色一僵，“祁院长，我没觉得璃云不好，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祈南下巴一抬，沉声道：“你现在也有两个选项，一是离开，二是闭嘴别说话。”
祈南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那一身冷冽的气场半丝都没有减少。
态度很是强硬。
赵馨羽低着脑袋，沉默下来，狠狠地咬了咬牙，眸底滑过一抹愤懑。
自祈南发话之后，不止赵馨羽没了声音，其他的人也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中途，卢月是在没忍住，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
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她视线不经意一瞥，眼睛一亮，朝着某个方向招了招手，然后迎上去，“云神。”
璃云步伐漫不经心的，一只手还拎着蛋糕。
闻言，脚步跟着停了下来。
卢月指了指包厢，语气有些兴奋，“没想到这么巧，祈院长也在这间包厢，你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他好像对你印象不差。”
璃云抬眸看了一眼包厢，下颌微微敛了敛。
卢月：“云神，一步路就到了，说两句就能出来，还可以帮你朋友过生日。”
璃云看了一眼时间。
今天出门得早，好像确实还有些时间。
最重要的是，这些年，她把祈南一个人扔在帝都大学的数理学院，没少被祈南念叨。
如果，祈南知道这次她连站在包厢门口，都懒得进去……
下次的暴风雨一定会更加猛烈。
“行。”璃云点了点头，“那我就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