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廊庑的积雪和檐下的冰棱子也跟着融化,化开的雪水又沿着檐沟淌落,一滴,两滴,越来越多,直至汇成连绵不断的细小涓流。
薛窈夭眼尾泛潮,捕捉这一幕的同时,视线透过不断晃动的芙蓉月纱,还隐约看到窗前有喜暖的鸟儿停歇下来,正伸着爪子梳理身上斑斓羽毛。
她很想去辨认那羽毛共有几种颜色……
可是做不到。
感官被掠过的后果,就是整个人思维混沌,头脑也好像渐渐归于空白,只记得自己先前明明很生气。
气得拳打脚踢却挣扎不了,被江揽州一路扛回了樾庭。
也是自东阁事件后,她又一次没能控制住脾气。
之后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江揽州满身郁气,丝毫没有因她反抗而怜香惜玉,可事情就是那么不可思议,他甚至都不需要哄她,只需将自己化身蜿蜒毒蛇,爬过她身上每寸皮肤,再抵达幽暗潮湿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