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双目轻合,长睫在眼下覆着浅影,面色平静,仿佛刚才的荒唐是醉意上头后的一时失态。
姜妧轻仰下颌,看向头顶帐幔,挑起话头,轻声开口:“我初来上京,亦是乘船,”
谢岑手臂稍紧,将她往怀中揽了揽。
“这一路,足足行了十七日。”姜妧语调平稳,神色淡淡。
谢岑黑睫颤动了一下,缓缓半睁着眼,眼眸里还残留着未消散的餍足。
他原以为她要诉说来时的劳顿。
却未料,她稍作停顿,低语呢喃:“原来仅需十七日。”
姜妧缩了缩身子,十七日,她却等了一千多日。
还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见了到他。
要让她怎么释怀?
谢岑环着她的腰,将她拥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