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掌之间,可如今却瘫了身子,全身上下仅有眼珠能动。
他恨极了!
他曾经出恭的桶都是小叶紫檀做的,可如今他却只能拉在裤裆里。
他生不如死,却连好死都是奢求。
他有意识,听着儿孙们对自己的嫌弃与怨怼。
他好想去死。
可是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回想这一生。
二十岁金榜题名。
三十岁坐到三品位置。
四十岁官拜吏部侍郎。
不到五十岁位极人臣。
这一辈子,他曾是多么得意的人!
可临了,受尽屈/辱也死不掉。
刺骨的寒风从墙洞里钻进来,把他身/下的一片湿襦渐渐冻得冷硬。
他的儿孙簇拥着他,却没有人肯为他料理一下,哪怕只是为他翻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