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岭南应不好,此处安心是吾乡’。”
宋敛眸光微动,他从不知贺愿在玄武国是同太子一同受教。
“如今看来……”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竟是连‘心安’二字怎么写都忘了……”
家国将倾,故人成灰。
连仇恨都无处可寄。
他没有家了。
话音未落,宋敛突然扣住他的后脑,将他按进自己怀里。
贺愿的鼻梁撞在锁骨上,疼得眼眶发酸。
“长忆。”宋敛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我嫁你。”
贺愿怔住了。
温热的掌心抚上他后背,宋敛的声音又软下来:“再利的剑……”他的指尖点在贺愿后心口,“这里也会疼的。”
“我的小阿愿……”宋敛像哄孩童般轻拍他颤抖的背脊,“合该配得上封狼居胥的功业,受得起天子降级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