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只有靠着那个,才能动起来”
天空突然飘起细雪,谢雪尽趴在谢止背上数天灯。
他脚上的锦靴不知何时掉了,罗袜被谢止焐在胸口。
“那个像兔子……那个是并蒂莲……”
声音渐渐含糊,最后变成小猫般的呜咽。
谢止侧头看去,孩童已经入睡,手里还攥着半块化掉的糖画。
他小心地将人往上托了托,忽然感觉后颈湿热。
“嬷嬷……”
谢雪尽在梦里抽泣。
“我也想要阿娘……”
宫墙下积雪咯吱作响,谢止踩着自己来时的脚印回去。
背上的人轻得像纸鸢,仿佛随时会被风雪卷走。
自中元节后。
谢止便开始在父皇面前迂回周旋。
他总会借着课业的由头,将话题引向冷宫方向。
可那些斟酌再三的谏言,总在帝王眉眼间翻涌的戾气绞得粉碎。
“此事休的再提!”
谢显手中的折子重重砸在案上,谢止竟恍惚看见幼弟蜷缩在冷宫墙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