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
宋敛支起屈着的长腿,冷笑道:“又是试探。”
“不是试探。”
狐裘被贺愿端正的摆在一旁。
他转头直视宋敛眼睛,雪气在睫羽凝成水珠,恍若碎掉的月光。
“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动作永远快过我的死。”
马车内骤然死寂——
宋敛听到了自己如雷如摧的心跳声。
“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动作永远快过我的死。”
极致到将生死交付于对方手中的信任。
经年累月筑起的冰墙,此刻竟被一句话灼出滚烫的窟窿。
原来有人生生剖出真心奉上,是这般摧枯拉朽的滋味。
贺愿见宋敛呆愣愣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是怎么了?”
“无事。”宋敛敛下眉眼,遮住了眼底的惊涛骇浪,喉间铁锈味混着那人衣角的药香。
“想不到突厥的人竟已渗透到了大虞腹地。”宋敛话题转的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