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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寒已从药箱取出脉枕,屈指叩了叩木案。
“哥哥过来把脉。”
“今日脉象若再带煞气,那碗安神汤可要加量了。”
“小神医如今越发有阿娘的派头了。”
贺愿解了狐裘斜倚在贵妃塌上,玄色织金袖口掀起时,裹着药香的指尖按在了他手腕上。
贺愿目光落在虚处,懒懒道:“皇帝倒是奇怪……”
“别动。”
少年医者眉心蹙起川字,三根玉指如探脉观音般悬在寸关尺。
贺愿止住了话头,另一手无意识的摩挲着。
“五日前离开雁门时毒气尚在少阴经,如今竟退至少阳经三寸……”
贺愿闻言,从袖中拈出一朵白色小花。
“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