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虚弱的,几近于无的声音。
贺愿闻言,僵立在了檐下的阴影里。
他猜到了男孩的身份,更何况云映月。
“阿娘……怕……”云晚寒拽着云映月的衣角,直往她身后缩。
等贺愿将最后一滴药汁倒入碗中时。
屋内躺着的人却换成了云映月。
“阿娘!”云晚寒跪在床榻边,哭喊声被雷鸣碾成齑粉。
贺愿扔下药碗跑过去,却连云映月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愿儿,要成为大虞的骨……”
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
衾被间残留的安神香混着血腥气,像团湿冷的蛛网缠在肺腑之间。
贺愿试着蜷起指尖,关节发出枯竹般的脆响。
“小侯爷?”
床帐随轻唤晃动,云纹在晨光里泛起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