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畜生与畜生。
皮肤泛起过敏一样的红疹,季承煜抓得满手是血,伤口被雨水泡烂,他好像感觉不到疼,沉默地捏紧指骨,像一座泥水里矗立的残败石像。
……
季承煜突然指腹一痛,这才发现那支点燃的香烟不知何时烧到了尽头。
手指搓开黑灰,淡淡的痛意变成灼烧的疼痛,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指尖的烫伤,讽刺地讥笑了一声。
多可笑啊。
最厌恶的事情,偏偏又是最渴望的事情。
如果不是遇见白茶这个特例,他只怕会在煎熬的焦渴里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天瀑山庄之后,季承煜对他的态度莫名其妙又冷了下来。
白茶仔细复盘,唯一奇怪的地方只有第二天早晨男人手上新添的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