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你说,让你不要想着复仇?”
“他说什么都不关你的事!”曾阿贵激动起来,双手颤抖。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在这里等候,身体有些僵硬,面色铁青惨淡。若是夜间见了,尤恐是撞了鬼。
“我要为义父报仇,杀了你们!”
班贺听着他的话,处在火铳铳口之下,却未有一丝恐惧,反而面带怜悯:“你义父是聪明人,你却不是。你想毁了你义父的希望,让他走都走得不安。”
曾阿贵愤怒大吼:“你知道什么!我不会听从你说的话,是你害死我义父的!”
“你以为你义父为什么会听我的?”班贺声音严厉起来,近乎呵斥,“因为他不想背上造反的罪名,不想你们变成乱臣贼子!他愿以一己担下所有罪名,换取你们安然无恙。你在这里杀了我,是想让他白白丢了性命,坐实这一切吗!”
曾阿贵双手颤抖剧烈,却端着鸟铳不肯放下。剧烈呼吸起伏的身躯,昭示着他的外强中干。
“你义父知晓自己做了错事,所以愿以命相抵,换取其他人安稳生存下去。而你,却想在官道上截杀我。你以为只有你一条贱命不足为惜?我死了,朝廷会派遣其他人来查,与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都会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