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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官员度日不过,是他让冯保派人偷偷送了些银子过去。冯保回话说,幸好去的及时,人已经悬在了房梁上,晚一刻就要出人命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国家陷入了百姓长期吃不饱饭,国家年年入不敷出的境遇。
朱翊钧想起了他的皇爷爷,一辈子把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中,想要如汉文帝那般天下大治,却被大臣以年号嘲讽“家家皆净而无财用也”。
他的父亲则是另一个极端,什么事都不管,全都交给大臣,看起来似乎因为推行新政,有了一些转机,但国库仍是年年赤字。
“大伴,”朱翊钧叹一口气,问冯保,“你说,大明真的可以如书中所说,使天下大治吗?”
“……”
这问题问得,冯保都不知道从何答起。在皇上面前违心的说几句海晏河清、国泰民安哄他开心当然可以,但没什么意义。
朱翊钧见他又不说话,便笑道:“大伴什么时候说话也开始瞻前顾后了?”
他转头看向冯保:“在我面前,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冯保轻轻摇头,温柔笑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天下共主,若能励精图治,恭俭以济斯民,天下大治只是迟早的事。”
朱翊钧说道:“对于张先生提出的新政,我倒是有一些想法。”
冯保笑道:“陛下何不与元辅商议?”
朱翊钧摇头:“张先生不会答应。”
冯保好奇,究竟什么改革意见,是张居正这么激进的改革家都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