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掌心血迹流淌的轨迹。
&esp;&esp;他哭不出来，像一尾被人硬生生从水里拖出来的鱼，只能张着口徒劳地呼吸、喘息，紧接着一个哆嗦。
&esp;&esp;失重感猛地袭来，沈栖一下醒了。
&esp;&esp;天光未亮。
&esp;&esp;沈栖胸口起伏剧烈喘息，恍惚了好半天，那双异瞳里才慢慢对焦，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纸团瞬间坐了起来。
&esp;&esp;脑袋昏沉，眼睛疼下巴也疼，感冒后的酸痛心悸让他浑身上下都沉得像是灌了铅。
&esp;&esp;沈栖爬起来进浴室洗澡，看到镜子里自己仍旧通红的眼，一看就知道狠哭过一顿，更恐怖的是下巴，又青又紫的指痕印在左右两侧。
&esp;&esp;梁喑的指力重，他皮肤又爱留痕迹，至少有一个星期才能消。
&esp;&esp;沈栖敛下眼，很快地洗了澡换衣服下楼，顺便抽了一个口罩戴上。
&esp;&esp;出门时放轻了脚步没有惊动梁喑，出门时正好遇上了起来准备早餐的何阿姨，顿时僵了僵。
&esp;&esp;“哎呀你怎么起这么早。”何阿姨快步过来，心疼地说他：“你和梁先生怎么了呀，他昨天回来脸色就很难看，到书房就没出来，你们有什么矛盾要说开了好呀。”
&esp;&esp;沈栖勉强笑了下，“没事的，我跟梁先生没事，我先去学校了。”
&esp;&esp;“哎你不吃早饭啦？沈栖……”何阿姨连叫了两声，沈栖已经拦住一辆车上去了，他莫名有一种沈栖永远都不回来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