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不可察紧蹙，在江诺视线看过来时又很快放下，若无其事转身离开。
——
夜幕降临。
义庄内，只在外间点了盏昏黄的灯，电线悬空挂着，风一吹就摇摇晃晃。
棺材依旧被铁链束缚，悬空放置在木凳上，白天接受过驱鬼仪式的尸体重新回到了棺材里。
四人的临时大通铺就在一堆棺材旁边，一张简易的竹床，随时能观察这里的任何风吹草动。
司砚怕冷，何况是这里晚上的湿冷，穿了大衣也无济于事，窝在被子里脸色苍白。
他搂着江诺的胳膊也不敢越界，生怕再被嫌弃或是被凶。
普桑打了哈欠，撑着下巴继续抬头数院子里的星星，语气生无可恋，“难道我们就要这么熬到天亮吗？”
江诺：“要不你找僵尸出来玩？”
“……不必！”普桑瞬间支棱了。
“诺诺…我要出去会。”
司砚戳了戳大通铺最外侧的江诺，声音很小。
江诺看了他一眼，也没问去干嘛，跳下竹床让他出来，只是眼神始终跟随。
司砚都走出去几米远，还是折返回来报备了一句。
“我去上厕所，要是很久没回来，诺诺要记得来救我。”
江诺阴阳怪气，“不敢，你多厉害啊，道玄协会的少爷呢。”
司砚：“……”嘤。
就说不能掉马嘛！
他愤愤然走了，穿过外间去外面的厕所。
僵尸出棺
〖我也好困啊…但是不敢睡…生怕错过什么僵尸出笼的画面。〗
〖好刺激，有种全网陪我熬夜的兴奋感！〗
〖笑死，根本睡不着！全家人守着看直播……我爷说很久没看过这么刺激的僵尸片了！〗
〖有些人嘴上不问不担忧，眼睛都快离去二里地了，你说是吧江诺～〗
〖这里有个望夫石，首先我不是，其次屏幕另一边的你们不是，那么是……〗
〖别哈哈哈哈哈了！快去看司砚那个分屏！有怪婆婆！〗
“你让开。”
司砚冷脸瞪着堵住去路的怪婆婆。
“不要急嘛后生，婆婆我知…”“让开！”
司砚脸色更紧绷了，“有什么事等我先上完厕所再说。”
怪婆婆：“……”
她慢慢挪动步子，只能先等司砚从厕所出来。
两分钟后，怪婆婆把司砚扯到一边，神秘兮兮说话，手里还颤巍巍拿了个布块。
“后生，婆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司砚没理她，打量这怪婆婆的脸，又是眼睛溃烂，但程度是最轻的，只是溃烂到眼周肌肤，脸上其他部位没受影响。
怪婆婆任由他盯着自己看，怪笑着把布包打开。
“你是不是遇到了感情危机？”
司砚脸色一变，“你放屁，我没有。”
“不要撒谎啊后生，婆婆，我可是什么都看得出来。”
“我们这里的蛊，只要你敢，那就是什么都可以解决的。”
怪婆婆把布包里的东西给他看，是一个长条形的拇指竹筒，刚打开就弥漫一股奇特的臭味。
司砚像是被说动了，也跟着一起蹲下来，好奇拿过竹筒，“这里面是什么？”
“这啊，叫天和地相连，你和他永世相牵。”
怪婆婆笑着拍上司砚的肩膀，动作很轻，“后生啊，你要把这神蛊，化在所爱之人的水里，只要喝了下去，你就能和他永世相连不分开。”
司砚挑眉，打量着着竹筒，“这么邪乎，那……”
他猛然抬头，却发现那个怪婆婆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原地。
周围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人。
〖我靠？？？你们有看见那婆婆去哪儿了吗？〗
〖妈的别说司砚了，我全程盯着视频都没发现。〗
〖我看见了！把刚才的直播视频截下来放慢倍速，这老妖婆会闪现！〗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情蛊！〗
“诺诺，刚才的怪婆婆就是这么说的。”
司砚回去后一字不差，把所有事情告诉了江诺。
“她可坏了，还想让我给你下药。”
江诺把玩着竹筒，抽到鼻尖闻了闻，“欸…是那个房间的味道。”
無丑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眼竹筒，提醒道：“最好别碰这玩意，又邪乎又脏。”
司砚听了这话，赶紧拿出湿巾擦手。
江诺撑着下巴看他，“無丑，你对这里好熟悉啊，也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不是，”無丑显然拒绝了起这个话题，随口应付，“我师父说的。”
司砚确定手上没有异味了，才凑到江诺身边窝着，眉眼恹恹靠着江诺，“诺诺，你和我也说说话吧。”
江诺侧眸看他，突然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