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心中没什么别的想法,只和七月初听到那道很像连梨的女音一样,觉得同人不同命。
&esp;&esp;同叫连梨,一个是深受天子宠惯的宠妃,另一个……另一个他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但肯定,是百倍千倍不如陛下身边这个就是了。
&esp;&esp;但现在,就在刚刚!他却看到那个女人就是连梨,那个连同名字,到长相都与他曾经的妻子一模一样的女人!
&esp;&esp;李伯宗的眼睛不由自主血红,他眨了眨眼,赤红着目光望天。他骗不了自己,陛下身侧这个,就是连梨,曾经屡屡牵扯他心肠的那个妻子。
&esp;&esp;也是奇怪,他第一反应竟是觉得眼眶有点酸。
&esp;&esp;不知多久,待心中那种无法名状的沉闷终于过去了,李伯宗才想起他该考虑现在的处境。
&esp;&esp;连梨还真来京城了,那封写给他的信并非骗他,且她不止来了京城,还成了陛下的女人。
&esp;&esp;李伯宗脸上的血色慢慢退去,手心的拳头更重了。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很多,甚至都忘了他刚刚是焦急要赶去江菱那边。
&esp;&esp;他是才从刑部牢帐出来的,因为已近入夜,他去给江向送衣送被,让他在牢中能好过些。但他帮江向收拾了一番才出来,便见一个丫鬟焦急告诉他说出事了,江菱与人撕扯,怒极时伤了人,伤的还是方家的人。
&esp;&esp;他大惊,匆匆抛开丫鬟赶来。
&esp;&esp;但哪想……哪想竟是看见了连梨。
&esp;&esp;这个他以为此生都不可能再见到的女人。
&esp;&esp;李伯宗深深闭了闭眼,脸色变得更白了,他揉揉片刻间忽然疼的要爆炸的脑袋,深一脚浅一脚赶向江菱那边。
&esp;&esp;到那边时,就见江菱脸上两个重重的手印。他木了下,都没想过是谁打的,也来不及让脸色恢复平常,只机械似的过去站在她身边。
&esp;&esp;江菱见到丈夫,眼睛一酸,大声哭起来。父亲打了她,很重的几个巴掌,甚至现在还让她在这长跪不起,说直到方家原谅她她才能起来。
&esp;&esp;江菱哭得伤心欲绝,明明是方嫣先打的她!江虔见她哭成这样,脸色绷紧了,他僵着一张脸,再次看向方礼正,“孽女伤人,随方兄处置。”
&esp;&esp;方礼正脸色很臭。
&esp;&esp;江虔这是在逼他!还什么不得他原谅就不起,这不是明晃晃在以此胁迫他?
&esp;&esp;他冷冷看他,心中很想怒而说那就让江菱跪着,直到跪瘸了一双腿方才能起!可这只是一时意气之言,肯定会有人说是他得理不饶人。
&esp;&esp;他呵呵了下,深看江虔一眼,“江侍郎,记得回去好好改改家风!”
&esp;&esp;“再有下次,我方某人必去刑部击登闻鼓。”
&esp;&esp;袖子一挥,让儿子把女儿背上,他怒而回营。江虔给他等着,他明面上逼迫他是吧?那他就给他来暗的,江家以后别想安生!
&esp;&esp;方礼正走得气势汹汹。
&esp;&esp;江虔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方礼正一走,他的眉就深深皱了。而之后看到女儿紧接着就从地上起来,一个没忍住,斥了句,“
&esp;&esp;你还有脸起,看看你给我惹的什么事!”
&esp;&esp;她兄长都不如她会惹事!江向好歹知道挑软柿子捏,她呢?她怎么就敢直接拔簪伤方家人啊!伤个没权没势的他也就不说她了,她不知道方嫣祖父在都察院任职啊?他都可以想象,以后都察院斥责他的折子绝对是只会多不会少。
&esp;&esp;实在头疼,气的袖子也挥,大步走了。
&esp;&esp;江菱被骂,握拳。眼里的泪冒得更加多,她气的咬牙,余光一瞥中,见丈夫在身侧,便忍不住抓着他的手哭了起来,咬牙切齿,“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esp;&esp;李伯宗抿唇,心中无声叹气,目光则放空望天。
&esp;&esp;报仇?如今,他连自身都尚且难保。
&esp;&esp;连梨登上了那样的高位,她会把他怎么样?仅仅是有意无意一口枕头风,就已经能轻而易举将他打入谷底了。
&esp;&esp;嘴角抿一抿,忽而自嘲。
&esp;&esp;曾经还想过若是哪日回乡,她心中估计会很不是滋味,更甚者,会哭骂于他,让他名声难堪。
&esp;&esp;如今看来是他多想了,旧人相见,只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心中再难过也毫无办法只有接受的人,不是她,是他。
&esp;&esp;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