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去年暑假的时候，毕业了没事情干，就……就有点好奇。”
&esp;&esp;她没敢说出实情，其实早在前年，她就和初中同学实现了资源共享。
&esp;&esp;他当然也没信，不动声色反问：“是吗？”
&esp;&esp;她点头，像摸玩具那样摸他高翘着的阳具，又在某个瞬间觉得它精神饱满的样子很可爱。一种反差的可爱——它总会很顺从地接受怜爱，从不像怯生的小动物频频逃走，跟本人完全不像。
&esp;&esp;这又让她想起关于黄片的事，“有码的片要比无码好看些。那些男人的玩意长得好丑，黑黑的，短短的，就算翘起来也没什么精神，像个布满褶皱的老头。打了码看不见，心里还好受些。”
&esp;&esp;“是吗？”男人皮笑肉不笑，抱她背对自己，坐在膝上，“那你不要看。”
&esp;&esp;“我没有在说你。”
&esp;&esp;他一时倒接不上话，想了半天，又略带刁难地反过来调戏她，“你阅片经验这么丰富，应该知道该做什么，我不用手把手教你？”
&esp;&esp;她听得一怔，心慌意乱得忘记答话。
&esp;&esp;手把手教？这样私密的事，如何煞有介事地教导？大家不都是偷偷看不靠谱的小黄片、小黄书过来的吗？可他说得稀松平常，就像在说小时候教会她用筷夹菜，握笔写字。
&esp;&esp;古怪，色情，却隐含合理。放在此情此景，就像墨守成规的古典画添上张扬的后现代涂鸦，章法一一俱在，却无处不带着反对它自身的诡谲暗示。
&esp;&esp;叹息落处空气极静。日渐西沉，依稀月升，外面的路灯渐次亮起。他像是绝望认命那样，将手边的灯点了个遍。
&esp;&esp;她愕然转头，却正撞见他荡满水波的泪眼，比除夕那夜见到的更狼狈。
&esp;&esp;所有濒临失控的情绪，积压着的点到为止的克制压抑，都在此刻彻底爆发。
&esp;&esp;他藏不住，也不再藏了。
&esp;&esp;她是一手造就这些的始作俑者。她以为自己的玩笑不过是捣蛋敲敲他的窗又溜走，在他本该专心时蒙住手边的书页……一些无足挂齿的小骚扰，在他眼中，却像蝴蝶扇动翅膀卷起巨大的风暴。
&esp;&esp;他未曾将她看轻过，她却试探着、试探着，直到真正伤了他，才终于意识到这点。
&esp;&esp;“地方……总该找得到吧。”
&esp;&esp;他以为她不说话是没法指望了，但很快又紧张地改口，“对不起，问了多余的话。你应该知道的。”
&esp;&esp;除夕夜手指就进去过，他也看过她插进去自慰，怎么可能不知道。
&esp;&esp;她问：“然后呢？我该怎么做？都到这份上，你不许再骗我了。”
&esp;&esp;他不说话。
&esp;&esp;她看着他快哭的神情，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由地急问：“绍钤，为什么哭？”
&esp;&esp;他深吸一口气，口型像是又要道歉。
&esp;&esp;温吞反而变成火上浇油。不愿认输的小孩一口咬住他的唇，揪着他手中的衣带一再侵近，直到腿心的嫩肉抵着发烫的阴茎，一点点磨合紧密。
&esp;&esp;“不该做的，你也已经做了，爸爸。你在想要我。”
&esp;&esp;“平日你很少这么叫我。”他始终忧郁地垂着眼，等她稍将力道放开，便回吻她的眉心、眉尾、鼻梁。嘴唇被吮咬，泛出青杏被咬破的味道，微酸，微涩，但大多数时候没有味道。
&esp;&esp;柔软的唇又转来耳边，亲吻似的说悄悄话，“上一次还是竞赛领奖的时候，我去接你，所有人都已经走了，你站在会场最高的看台上，远远跟我招手，一路哒哒哒地跑来面前。小屁孩好容易就开心，也一下子就变得不好。”
&esp;&esp;“上一次明明是除夕。”
&esp;&esp;因为他记错，现在她就一下子变得很不开心。
&esp;&esp;他陷入回忆，“去年吗？也好久以前了啊……”
&esp;&esp;“今年，明明是今年。才过去一个月，你就已经忘了。”
&esp;&esp;“那一定是被你气昏头了。那天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从下午开始就很想要你，看见你睡在我的床上更是，没想到你会回应我。”
&esp;&esp;“那为什么没有做？你也差点把我气死了。”她扯了扯手里的衣带。
&esp;&esp;“是啊。”他心不在焉敷衍。
&esp;&esp;很久很久以后，她才弄懂那难宣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