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囬巴掌拍在泊戚的后背上,泊戚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殷囬立马说:“你妈妈好像知道我在这里了。”
“知道就知道,本来就是她请你过来的。”泊戚嘀咕着,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是,殷囬想,上门做客和半夜偷摸进来这两种情况是一样的吗?
殷囬抓了抓头发,下床去洗漱。
等到他都收拾好了,泊戚才在床上睁开了眼睛,打着哈欠起来了。
“等我一下。”泊戚摸了摸殷囬的头发,就进了浴室。
五分钟后,泊戚出来了,带着殷囬下了楼。
楼下唐婳和泊渊明早已经入座,看到他们下楼的时候,唐婳露出了一个笑容,笑着唤殷囬过来。
殷囬上前和两位长辈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打扰了。”
他是只字不敢多提自己什么时候来的。
白舒和和泊渊明也很贴心的没有讲这个话题,回应了殷囬的问候,就让殷囬坐下吃饭了。
饭桌上,没有很热闹的交谈,但是气氛却很好,几个人互相夹菜的小动作和相交的眼神显得很是温馨。
吃过饭,唐婳便去院子里浇花了,殷囬和泊戚陪着泊渊明喝茶聊天。
泊渊明不止气质儒雅,言语也让人感觉很舒服。他没有去试探询问殷囬的情况,也没问他和泊戚之间的事情,就是聊了些很平常的话题。
不过最后的时候,泊渊明问了殷囬一个问题。
“小七对你,好吗?”
殷囬立马接上,“好的,很好。”
泊渊明笑着说:“那就好,他应该是会疼人的。”
“只不过可能看上去”
泊渊明的话还没有说完,从院子里进来的唐婳就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看上去有点花心,但其实他是个痴情真诚的人,小囬这点你放心。”
殷囬:“”
泊戚:“”
“不是,爸妈你们这话是可以不说的吧?”泊戚无奈的扶额,拿自家这两个揭人短的爸妈没办法。
殷囬咬了咬舌尖,忍住笑意,又清清嗓说:“我知道的,泊戚他不花心。”
殷囬哪敢说什么,自己以前就这方面来说和泊戚有的一拼。
但是现在他们都不花心,现在他们都是花心不了一点的。
大年初一。
上门拜访串门的人不少,正好江淮远叫他们两个出去玩,殷囬和泊戚躲清闲,两个人和泊渊明、唐婳说了声便出门了。
包厢门还没推开,就听到江淮远在里头鬼哭狼嚎,殷囬放在门把上的手收了回去,插进了大衣口袋。递给了泊戚一个眼神,殷囬示意由泊戚来开门,泊戚无奈摇头,推门进去了。
包厢里头,还是那几个人,江淮远一手拿着一瓶酒,一手拿着麦,正在用着吃奶的力气,扯着嗓子在那唱着死了都要爱。
殷囬的眉头已经皱起,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萌发。大过年的,江淮远白天起就喝的死醉,殷囬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这其中必有情况。
估计是江淮远和他家那位吵架了,再看到凌思澈投来的求助眼神,殷囬更加确定了。
叹了口气,殷囬捏着眉心坐了下来,凌思澈问他,“江淮远已经唱了半小时了,是不是该阻止一下了?”
殷囬倒了杯酒,递给了泊戚,又倒了杯给自己:“不用。让他再发泄半小时差不多了。”
于是几个人配着没有一句在调上、无限循环的的死了都要爱,聊了半小时的天。
半小时后,就同殷囬说的,江淮远唱累了,也发泄完了,向他们走了过来。
刚坐下,他就灌下了一杯酒,再抬头时,江淮远好像才发现了殷囬和泊戚,有气无力的叫了声:“殷哥、泊哥。”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发现。”
你当然没发现,唱的都已经人歌合一了。
殷囬不跟他绕圈子,直接问:“和林穆怎么了?”
他们几个怎么也没想到,殷囬就只是问了这一句话,下一秒江淮远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
凌思澈惊的眼睛都瞪大了,他还没见过江淮远哭过。而且,这眼居然还是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的?!
这不就跟琼瑶剧里的主角落泪一样。
殷囬和泊戚对视了一眼,上一次见江淮远哭成这样,还是他所谓“初恋”甩了他的时候。
江淮远眼泪一颗颗掉着,但是嘴里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低着头半响,才发出沙哑的声音说:“分手了。”
“为什么?”这话是凌思澈问的。
“你爸妈那关不是过了吗?”
江淮远又灌了杯酒,抬眼时眼眶通红,苦笑着说:“不知道。”
“我连为什么都不知道,他就和我说分手,然后我就找不到他了。”
“怎么都找不到。”
殷囬扔了一支烟给江淮远,自己也跟着点上了一根。
抽了一口 ,殷囬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