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囬表示同意:“他想起来的一瞬间应该希望一切都是梦。”
“哈哈哈哈,”泊戚双手插兜,“我可以在他面前忘记今晚的事情。”
“得了,是能骗你还是骗他自己啊。自己发的疯自己受。”殷囬说。
泊戚又开始笑。
街道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夜深人静,周围一切都平静下来,没有喧嚣的声音,没有忙碌的身影,连风都是安静的。
除了泊戚时不时传来的的些许笑声。
但是,殷囬想,也不算吵闹。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刚刚好。
他们又走了一会,泊戚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殷囬:“你车”
殷囬闭眼:“别说了,很难评。”
殷囬不是忘记了,是因为走到江淮远楼下的时候,殷囬想起车钥匙忘在江淮远家了。
要不然大晚上的他不坐车在这走路吗?他可没有吸着鼻子吹冷风的爱好。
“明天让江淮远开来还我。”殷囬说。
还好他和江淮远家里的不远,再走一会就到了。
泊戚不置可否,点点头继续走。
又走了一段路,突然殷囬停下了脚步。
泊戚一开始没发现,走了几步发觉殷囬没跟上,便停下来回头找殷囬。
殷囬正懒散的靠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上,环抱着双臂,带着探究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望向了泊戚。
泊戚看着殷囬没有打算 要动的意思,只能认命的走了回去。
“怎么了?”泊戚问。
泊戚,别失了分寸
殷囬的眼神落在泊戚的脸上,好像想通过他的面部表情来猜测他脑袋里的想法。
泊戚有些迷惑,回看殷囬。
刺骨的寒风在宁静的夜晚肆意的呼啸而过,吹动了树上的叶子,一片叶子在他们眼前缓慢的旋转,然后飘落在殷囬肩膀,再被风带起。
殷囬伸手摸出口袋的烟,点了一根。
他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火苗亮了起来。
殷囬吐出一口烟,刚想开口的时候,泊戚的手伸到了他的口袋里,自己拿出了烟。殷囬没阻止,把打火机也递了过去。
泊戚却没接过来,一把握住殷囬拿烟的手,抬了起来。
泊戚的脸慢慢凑近,两支烟就那样短暂的相交。一簇燃烧的火苗点燃了另一簇火苗,橘黄色的火苗变得更亮,在黑夜中闪烁。
泊戚直起了腰,殷囬的手还维持着刚才的高度。
几秒之后,殷囬的手轻轻一动,顺势抖了抖烟灰,又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灭掉。
“泊戚。”殷囬叫他。
很正经。
很冷淡。
泊戚两指转了转手上的烟,看着不断燃烧的烟轻轻应了一声。
殷囬的鞋尖抵上了泊戚的鞋尖。
泊戚抬头,殷囬学以致用,效仿泊戚刚才的举动——一样的握住手抬起,一样的凑近脸。
不同的是,殷囬的嘴唇含住的是泊戚手中的烟。
烟气吐出的时候,泊戚听到了殷囬后面紧接着的话——
“泊戚,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殷囬这句话问得好像突兀又莫名。
但是泊戚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明白了殷囬的问题。
他开始回想了一下今天他的行为
他跑到殷囬的公司,在殷囬的办公室待了一早上,为了约殷囬吃午饭。
他为了晚上还能见到殷囬,又约他去do看自己的演出。
他和殷囬的朋友聊了一晚上,陪殷囬送朋友回家,因为想更了解殷囬。
而现在,他和殷囬走在一起,打算和殷囬回家。
原来他粘着了殷囬一天。
殷囬平静的开口:“泊戚,你约人上床都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
这答案是肯定的,他什么时候这样过。泊戚关系从来都是分的很清楚的,睡一个晚上而已的对象他不至于如此。
要是每个都这样,他自己不得累死?
那到底是为什么?
泊戚还没思考出一个答案,殷囬又上前一步靠进了他:“泊戚,我以为你懂分寸。”
他当然懂,还向来做的很好。泊戚在心里回答。
殷囬的三连问,点了泊戚的一直没去想的心思。而殷囬话里行间的意思,分明是在警告和拒绝。
其实殷囬本来没想说这这些,但是就在刚才他和泊戚一起走的这十分钟,他想了很多。
泊戚的缘分从来是酒吧开始,床上结束,他又何尝不是?泊戚靠近他,而他也没有不适和拒绝的意思。
默许着,纵容着,让泊戚一步一步的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
他有点疑惑,但是更多的是感到了恐惧。恐惧有一个人好像正试图走进他的世界,而他
却没有阻止的意思。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