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的事情在万年县衙的人看来是必然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却让刘钰,魏冕对于律法的认识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他们在这件事之前一直认为律法是一种治理天下的灵活的手段,没想到,在万年县他们看到没有丝毫弹性的律法之后,就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于律法的看法是否正确。
老张用他们两个人贡献的金钱,带着他们两个整整吃了六天的水盆羊肉。
他们两个已经无法接受水盆羊肉,老张却甘之如饴,恨不得每日都有美味的水盆羊肉吃……
老张是一个经年老吏,而且还是全大唐最中枢的县,万年县里的经年老吏,这个吏员的身份还是他的父亲传给他的,只可惜,在大唐从吏员到官身的转变,难如登天。
老张觉得自己有希望跨越这个天堑,因为县尊答应过他,只要带好刘钰跟魏冕,就准他一个小县主簿的正途官,对此,他充满了希望,也满怀信心。
殷二虎昨晚在秀娘的身上驰骋了半夜,不是他有多么的贪恋女色,而是想着再要一个儿子,家里只有一个闺女,实在是太单薄了。
秀娘也感受到了自家男人迸发出来的巨大热情,自然抵死承欢。
天亮的时候,殷二虎出门洗漱的时候,发现薛长风的精神很不好,萎靡不振的,还幽怨的看着他。
殷二虎拍拍胸膛道:“羡慕吧?”
薛长风也拍一拍殷二虎坚实的胸膛道:“确实不错,不过,给我再找一个住处吧。”
殷二虎道:“房子多的是,你也找一个女人成家吧,你也看到了,主上对属下是否有家眷并不是很在意,或者说,他好像更加喜欢使用有家室的人。”
薛长风笑道:“有家室的人更加好控制一些。”
殷二虎道:“也更加的忠心,这种事情你要从两个方面来看,主上不是一个只把我们当成刀子使用的人,有情有义的一起做事更加让人舒坦。”
薛长风点点头,就把自己娇嫩的脸埋进一盆冰凉的井水中。
贺兰敏之这个疯子,到现在还很沉得住气,哪怕部下被云初杀了那么多,表面上还云淡风轻的,这很不像话,必须让这个人动起来才好,如果不理不睬的,说不得这个疯子会谋划出一些他们难以理解的事情。
半尺多长的头发已经可以挽发髻了,薛长风戴上头巾,穿上襕衫,昔日那个文质彬彬的薛长风就再一次出现在了殷二虎的面前,只是眼角多了一些皱纹,明显的,少年风华只剩下下了一点点。
一柄长安才兴起的山水折扇从袖子里里面滑出来,落在掌心,薛长风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轻摇两下道:“可否有长安士子风范?”
殷二虎上下打量一下薛长风,从自己的腰上解下一个钱袋拴在薛长风的腰上,这才道:“有钱的才叫士子,没钱的那叫娈童,还是一个老娈童。”
薛长风扯扯自己的袖子,摇晃一下僵硬的脖子说了声,走了,就离开了殷二虎家。
秀娘带着女儿从屋子里出来,见薛长风走了,就小心的道:“夫君,薛公子要走了吗?”
殷二虎吐掉嘴里的盐水,轻声道:“这种人不安于室,不是好人。”
秀娘掩着嘴吧轻声道:“您担心妾身被薛公子拐了去?”
殷二虎怒道:“你要是喜欢就跟了去!”
秀娘顿时就笑了起来,拉住殷二虎的大手道:“也就是您才把一个昔日半掩门的娼妇当成宝贝。”
殷二虎一把将腿边的小丫头提起来揽在怀里,朝着闺女的脸上啄一下,对秀娘道:“也就是你这个昔日的半掩门的小娼妇还稀罕老子这个从乱葬岗爬回来的死人。”
秀娘也靠在殷二虎的胸口笑吟吟的道:“妾身以前总是觉得活着没啥意思,现在越活越是想活,心里头也起了很多不该起的念头。
还想着给夫君添一个儿子……”
殷二虎笑道:“这就是我昨晚那么卖力的原因。”
秀娘拨弄着小丫头的嘴唇,对殷二虎道:“盼着夫君今晚能更勇猛些。”
殷二虎出门去晋昌坊大食堂上班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主要是临出门的时候,教训口无遮拦的秀娘多用了一些时间。
进到自己的掌柜房间,捏一捏发虚的腰,就对小伙计道:“去灶上给我端一份天麻炖鸡,一份火爆腰花,如果有剩余的羊蛋,给老子用火燎一下送过来,记得不要添加任何作料,中午吃。”
小伙计也是一个有眉眼的人,笑嘻嘻的道:“听说灶上还有虫草,要不要在炖鸡的时候加上?”
殷二虎虚虚的超小伙计方向踢一脚道:“快滚,快滚,那虫草可是老管家花大价钱弄来的,就盼着用这东西多赚一些有钱人的银钱呢,别糟蹋了。”
小伙计跑的飞快,殷二虎就打开记事本查看自己今天要干的事情。
今天要干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蓝田侯府送棉花,这是最后一批棉花,来自于陇右,这种棉花的棉绒比一般的棉花长,也更加的洁白。
按理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