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手指。
回到家里,裴行俭公孙也在,不过,两人早成怨偶,即便是坐在客厅里,也没有话说,一个不理睬一个。
云初,狄仁杰换好衣衫进来的时候,裴行俭与公孙分别祝贺了他们两人。
云初仔细看了看公孙的脸,又抓起她的手腕摸了一阵子脉搏道:“已经无碍了,就是骨头错位之处,还需要多多注意,不可剧烈活动,更不可舞剑,如果你以后还想依靠剑舞讨生活的话,还需要休养一个月以上。”
摸脉搏这种事是云初跟着孙思邈学的,高手,就是高手,虽然只是偶尔指点一下云初,两年多的时间下来,云初已经能摸出喜脉来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公孙来云家,就是来看病的,云初本来不想给她看,架不住公孙百般哀求。
自从她被裴行俭的老婆陆氏,带着几十个彪悍的女人,砸了她的剑庐,抓花了她的脸,还把她打得骨头开裂两处,错位三处之后,公孙就果断地拒绝了裴行俭的任何邀约。
如果那一天不是娜哈在场,极力地保护公孙,陆氏又知晓娜哈是佛女这个事情,公孙会被陆氏带人活活打死。
没错,就是活活打死,然后,陆氏只会被判罚铜五十斤,甚至连公堂都不用上。
陆氏与公孙两人身份差距太大了,一个是堂堂的男爵夫人,一个是名歌姬,身份上的差距,让公孙在先天上就毫无还手之力。
云初却知道,真正让公孙对裴行俭感到失望的是,事后,裴行俭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向陆氏说。
吐谷浑雇佣军?
公孙很有钱,尤其是在跟崔氏合作做了棉被跟羽绒服生意之后,她拥有的钱,已经超乎了一个歌舞伎所能拥有的钱财的上限。
她在平康坊受到众多歌舞伎们的敬爱,冠以公孙大娘的称谓,可谓为平康坊第一部。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精通武技并且身手不俗的美艳女子,却在以裴行俭老婆陆氏率领的一众仆妇的进攻下,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不是说陆氏以及她率领的仆妇们的武技有多高,纯粹是因为人家是长安县五品知县的正室夫人,同时,还是兵部侍郎的女儿。
公孙昔日引以为傲的资本,在这一刻还比不上娜哈这个拿着棒子乱抡的女童,比不上猞猁大肥龇牙咧嘴胡抓乱咬,更比不上丫鬟大肥在后面跳着脚地为娜哈跟猞猁加油鼓劲。
云初见过,裴行俭草书,公孙剑舞,相得益彰的好场面,看过两人刀剑相舞,最后相拥入怀的香艳场面,在那一刻,就连觊觎公孙多年的狄仁杰都不得不承认,人家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瞅着一瘸一拐的公孙跟着娜哈去了后宅,裴行俭长叹一声,喝一口茶水对云初道:“你什么时候上任万年县尉?”
云初吃惊地道:“我上午刚刚才考过试,就算我已经知道我考了第九,现在,你问我何时上任,是不是也太急躁了一点?”
裴行俭站起身,急躁地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子,又喝了一口茶水,整个人身上的烦躁劲,似乎都被他和着一口茶水吞下了肚子。
“我要重整在长安的吐谷浑人,如果可能,我还想把他们编入府兵序列。”
“我觉得你想多了,想要把吐谷浑人编入府兵,就要给人家府兵相应的待遇,如果给他们在外地永业,口分田,人家肯定不干。
在长安附近给土地,兵部不会答应,户部更加不会答应,而且,对于我大唐现有府兵也非常得不公平。
顺便问一句,你长安县还有多余的一寸官田吗?”
裴行俭皱眉道:“很奇怪,我们派往大非川一带协助吐谷浑人作战的将士们,只要抵达大非川,战力就会减弱三成以上,而且,越是勇猛的将士,战力就越是减弱得厉害。
头痛,眩晕,喘不上气,浑身乏力,有时候仅仅是一场小小的风寒,就会要了身体健壮的将士的性命。
为此,朝中议论纷纷,还用当年卫公雪夜千里突袭的艰苦战事当例子,指责将士们大不如前,已经懈怠了,已经打不了稍微艰苦一些的仗了。
孙神仙两年前为此亲自走了一遭大非川,亲自体验之后,孙神仙认为,并非是我方将士懈怠。
乃是遇到了一种名曰气疫的疾病,还说这种疾病只有上到高山上才会有,大非川地势高,与高山无异,只要抵达一定的高度,心肺就会失去将近半数作用。
可奇怪的是,吐蕃人没有这样的症状,生活在大非川一带的人也没有这样的症状。
为此,我就想用训练大唐府兵的方式,训练出一到两个折冲府的吐谷浑府兵,投入在将来的大非川战场。
兹事体大,万万不敢迁延。”
云初闻言又笑了,组建雇佣兵作战这事,小打小闹可以,只要遇上了大战,雇佣兵们比兔子跑得都快,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到真正的大唐府兵们。
就算给吐谷浑军队全唐械装备又如何呢?
到时候说不定吐谷浑军队,会成为吐蕃人最爱的运输队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