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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冷箐箐没有把他送到亲王陵墓安葬,而是叫人寻了一块利于后代的风水宝地,葬于蜀地。
&esp;&esp;虽然丧事低调,但到底他是亲王身份,蜀地一带大小官员还是过来祭奠,官府也设下了路祭。
&esp;&esp;这份体面,是给皇家的,不是给云靳风的。
&esp;&esp;府中的家臣上了一道折子去京城给礼部和宗人府,把蜀王已死的消息送了回去,也陈述了为何不送回亲王陵安葬,因为这是蜀王生前的交代。
&esp;&esp;两个月之后,圣旨便到了,水哥儿被册封为蜀郡王。
&esp;&esp;冷箐箐为他找了当地的名师教导,冷箐箐说:“他能学多少学问都不要紧,我只希望他当个君子,明理明德,端方持正。”
&esp;&esp;她也对水哥儿说:“你要记住一个人,那个人是你的叔祖母,她叫落锦书,没有她,就没有你,也没有母妃。”
&esp;&esp;水哥儿说:“母妃,这话您跟我说了好多遍了,儿子都记着呢。”
&esp;&esp;冷箐箐眼底发热,“嗯,你记住就好。”
&esp;&esp;她把儿子拥抱入怀,回望过往,真的像一场梦,现在是梦还是现实,她有时候也会恍惚。
&esp;&esp;两个月后,明四娘和魏侯爷做生意来到了蜀地,探望冷箐箐。
&esp;&esp;是顺道,也是受了锦书的嘱托,锦书与四娘一直有书信往来,得知了云靳风的死讯之后,锦书请四娘如果要去蜀地的话,就顺便去探望一下冷箐箐。
&esp;&esp;四娘与那死鬼皇帝到底夫妻一场,她也是云靳风的嫡母,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
&esp;&esp;四娘没把孩子带过来,虽然这些年她和侯爷都会带着孩子到处去,可这一次来蜀地她没带,因为皇后把她接进宫里头去和羲和公主作伴。
&esp;&esp;宫里头就羲和一个孩子,难免孤独,四娘也只有小丑鸭一个女儿,自然也会孤独的,小丑鸭比羲和大半年,进宫去当个小姑姑,她十分的乐意。
&esp;&esp;侯爷进府之后,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呆着,不妨碍女人聊天。
&esp;&esp;新寡的冷箐箐,穿着缟素的衣裳,不施脂粉,却比原先在京城的时候要圆润绯红些。
&esp;&esp;可见,云靳风死后,她日子过得比原先舒心。
&esp;&esp;“看到你的气色,我知道不用担心你了。”四娘说。
&esp;&esp;冷箐箐笑着说:“母后不必担心我,如今府里一切都好,水哥儿也听话,没什么劳心费神之时。”
&esp;&esp;她其实很早就知道四娘的身份,当然是因为于星芒偷偷告知她的。
&esp;&esp;四娘对这个称呼也没有抗拒,道:“锦书给我来信,说让我顺道看看你,看看水哥儿,水哥儿身体还好吧?”
&esp;&esp;“如今都挺好的,就是底子始终是弱了些,府医一直给他调理着。”
&esp;&esp;“嗯,一切都会好的,等及冠之后就再无问题。”
&esp;&esp;四娘知道水哥儿的事,水哥儿之前偶尔就发烧,身体差,锦书在京城的时候就经常给他治病。
&esp;&esp;凌灿也是四娘叫过去见冷箐箐的,把这些皇室秘辛告知她。
&esp;&esp;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冷箐箐再一次知道,水哥儿能活着出生,是多么的不容易。
&esp;&esp;当然在这之前,她也知道全凭着锦书他们母子才能活,但是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玄机。
&esp;&esp;“前人作孽,祸害子孙啊。”冷箐箐苦笑一句,“凌监正说,水哥儿就算活到及冠,日后子嗣单薄也是不可避免的。”
&esp;&esp;“想那些做什么?”四娘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心里头装着海阔天空呢,“人这一辈子,不是只有成亲生子,他日后能逍遥度日,过安稳富足的一辈子就够了,至于传承子息的问题,一点都不重要,如果你是担心这一脉死后无人拜祭,纯粹多余,皇族这么大,每年祭拜,总少不了你们这一脉的元宝蜡烛香。”
&esp;&esp;冷箐箐扑哧一声笑了,“母后说得是。”
&esp;&esp;四娘说这话,其实也有点亏心。
&esp;&esp;因为她现在有小丑鸭,但如果没有小丑鸭的话,大概没孩子也会成为她人生的一个遗憾吧?
&esp;&esp;不过话也说回来,如果第一个孩子没有流掉,她兴许不会觉得没有孩子是个遗憾。
&esp;&esp;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