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之心。”
“不愧是走大道之人。”柳桑宁听了也跟着评了一嘴。
从摩罗大师处离开后,天已经暗了下来。柳桑宁估摸着王砚辞大约是回了府邸,于是直奔而去。
等到了王砚辞的府邸,柳桑宁刚一下马车,便有人打开了大门请她进去,正是长伍。
长伍领着柳桑宁往里走,边走边道:“少爷猜到柳娘子回来定要来寻他,一直等着柳娘子呢。”
听到王砚辞在等自己,柳桑宁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又听长伍道:“厨房菜都热了好几回了,少爷也不叫膳,只怕是等着柳娘子一块儿用呢。”
说完这话,长伍赶紧拿眼去瞧柳桑宁。见柳桑宁眉梢都带了笑意,心里头也得意不少,瞧他这不动声色的讨好未来当家主母!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家少爷只怕是只等当年的案子一解决,就要娶这位柳娘子回家的。前两日少爷与族长写的家信中,他可是无意间瞧见了,都已经提到了柳娘子的名字了!
长伍觉得两人好事将近,只盼着二十二年前的案子能早些水落石出,解了少爷心中的心结。
柳桑宁前脚刚踏进东院,后脚长伍立马大声喊:“少爷,柳娘子到了,叫膳吗?”
屋子里王砚辞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却还是回应:“上膳。”
长伍龇着牙笑着去厨房让他们上膳,柳桑宁则是进了王砚辞的屋子。
一进屋,就见王砚辞坐在正厅的圆桌前,想来是等会儿用膳的地方。他看向柳桑宁,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柳桑宁方一坐下,王砚辞便将刚倒好的茶水递到了她手边。柳桑宁却顾不上喝茶,只赶紧道:“我同摩罗大师确认过了,的确是罗刹国皇室死士的纹样。”
想了想,又将摩罗大师同她说的罗刹国灭国一事同王砚辞一字不落的说了。
王砚辞敛目:“信奉邪神?这还是头一回听说。”
柳桑宁也道:“我也是头一回。可若真如摩罗大师所说,那人是信奉邪神的话,只怕此次行动失败,对咱们还会有下次。日后出行,恐怕得多加小心。”
王砚辞手指在桌上轻敲了两下:“此人如今敢混迹在长安,只因这段时日长安涌入了不少番邦的商人与百姓,人口骤然增多,他行动也不会过于显眼。等使臣们一走,番民们也会离开不少,他应当也会混在其中离开。”
“这么说来,他若是想要再次动手,定会选择使臣们还在的时候。”柳桑宁听出了王砚辞的言下之意。
王砚辞点头,想了想后,道:“从明日起,你坐我的马车去鸿胪寺。”
说完这句,他又道:“还有一事。”
“何事?”
画轴全貌
王砚辞道:“今日你走后,刑部那边已经着人前去逼问那刺客联络之法,最好的法子便是让那刺客再联系幕后之人一次。或许明日,我们便能得到答案。”
说到此处,王砚辞又压低了声音:“那刺客虽透露了良不言,可幕后之人先前却是一字未提,想来对其颇为忠心,他肯不肯松口不大好说。但据良不言所言,他们与幕后之人书信往来快的时候当日便可收到,说明那人住的地方离他们不算远。”
柳桑宁明白了王砚辞话里的意思,她道:“若是那刺客不愿说实话,咱们便依着信鸽往日往返的距离去寻那人住处,挖地三尺定能将人找出来。”
王砚辞见柳桑宁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颇感欣慰,也不由在心中感叹,柳桑宁不愧是他当初一眼就看出来的聪明人。这股聪明劲儿已经不知比鸿胪寺的旁人强出了多少。
即便是袁硕等人,被精心培养了十余年,可即便是袁硕也不一定比得过她。
这时下人们将膳食端上来,王砚辞与柳桑宁默契地没有再提案情,只在餐桌前坐下,专心致志用起膳来。
饭后,王砚辞屏退旁人,牵着柳桑宁在院中闲步。长伍离去时回头看了一眼,立马将自己目光收回,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快步离去。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院中漫步,柳桑宁从未有过这种体验,这让她原本焦虑了一整日的心彻底安宁下来。
走了大约一刻钟,两人在亭中停下,柳桑宁被王砚辞揽入怀中,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星辰。
柳桑宁小声道:“若是幕后之人查不到,是不是就只能以百起国派遣刺客行刺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