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空气，直直射来，宛若寒针。
&esp;&esp;她声音一滞，“我……猜的。”
&esp;&esp;“不……不然……你这么爱你的夫人，怎么会不画她的脸？”
&esp;&esp;喜欢却不画，用忘了这个理由来解释，就能解释得通了。
&esp;&esp;她镇定地说着，坦然对上他的视线。
&esp;&esp;他眸色如墨，诡谲翻滚，“我会画的。”
&esp;&esp;“总有一天，我会画完她的全部。”
&esp;&esp;不仅仅是眼睛，还有其他。
&esp;&esp;全部的全部，他都会想起来的。
&esp;&esp;山贼（17）
&esp;&esp;“……”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esp;&esp;被他的眼神吓到，她微微避开了他的视线。
&esp;&esp;背过手，镇定。
&esp;&esp;“她……你可记得，她叫什么？”
&esp;&esp;是试探，想试探他在梦里到底梦到了多少。
&esp;&esp;姜佞空漆漆的眸子盯着她，半响，微眯，“你认识她？”
&esp;&esp;观察力强得恐怖。
&esp;&esp;她就稍稍试探了一下，他就——
&esp;&esp;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esp;&esp;她的心一惊，当即否认，“……没有，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你夫人是谁。”
&esp;&esp;虽然能猜到有很大可能是她，但现在没凭没据的，她不会贸然承认。
&esp;&esp;万一不是她……
&esp;&esp;那岂不是闹笑话？
&esp;&esp;她接连否认，“我不认识，什么也不知道，也没见过她。”
&esp;&esp;姜佞指尖微抬，在宽大的衣袖下，轻点着，语气淡淡。
&esp;&esp;“你怎知你没见过她？既不认识，又为何如此确定？”
&esp;&esp;果然是察觉了，开始抓着她话里的漏洞，步步逼近。
&esp;&esp;有种咬死不放的架势。
&esp;&esp;云姒对着他，眼珠子闪了闪，脑子转得飞快。
&esp;&esp;“自然……是从你的画中确定。”
&esp;&esp;“她既如此漂亮，若是碰见过，自然会让人一生难忘。”
&esp;&esp;“但……我从未碰见过那般的女子，所以……可以肯定。”
&esp;&esp;她的心理素质还算可以，只要咬死不认识，他自然拿她没办法。
&esp;&esp;姜佞来到她的面前，垂眸，望着她。
&esp;&esp;黑漆的眼眸映着她还算镇定不慌的脸，不温不凉，平静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