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你平常谣言传得太多,遭报应了。”在怼胡烁这方面,胡孬已经炉火纯青,他的眼睛还盯着胡烁爪下那很完整的灰兔,自己的那份吃完以后,主意就打到了胡烁身上。
两兄弟从出身就没分开过,胡孬一个眼神胡烁就知道他打什么坏主意,他不想让出兔子,于是骂骂咧咧咬起自己的小灰兔,麻溜到一个树桩子后面躲着吃。
这一躲,就错过了热闹。
因为黑兔过于配合,景林的獠牙都没有咬穿黑兔,他就只是叼着,意外就这样,先喜悦一步而到。
黑兔在陆缪靠近的时候,突然发力,用自己的后腿狠狠蹬了一脚陆缪,像蓄了许久的力,这一脚直接把陆缪的虎头踹歪了歪。
但也因为这一下,黑兔彻底在景林嘴里咽了气。
景林也被嘴里的动静吓了一跳,看见陆缪挨揍,他下意识咬紧牙,热血在口腔内迸发,黑兔永远闭上了眼。
景林原来的打算是,和陆缪嘴对嘴交换食物,而现在食物发了难,搞得像景林在蓄意报复陆缪似的。
兔子被景林丢在了陆缪脚边,他看见陆缪皱紧眉,凑上去心疼地舔了舔陆缪被踹到的嘴角。
“缪哥还好吗?我……我忘记它还活着。”这句话是真的,今天的兔子表现太过呆滞,以至于景林都忘记了,猎物到手,要先确认它有没有咽气。
“我没事。”陆缪闷闷道,他太过信任景林,靠近景林以后就卸下了周身防备,结果今天因为大意,竟然被一只兔子踹了一脚……
确实没什么大事,陆缪起初感觉很疼,但疼了没一会就感受不到了,他蹭了蹭景林的面颊,然后叼起景林扔在脚边的黑兔,用两只虎爪按住,学着景林的样子,开始手捧兔。
散养区的其他东北虎都忙着吃兔子,饲养员忙着把小三轮开出铁门,大家都没注意到陆缪和景林这边的小插曲。
“……那有事一定要说,这兔子真有劲,我感觉它都快从我嘴里蹿出去了。”看见陆缪趴下,景林也把陆缪送来的兔子捧在爪子中间,他的心却没有在兔子身上。
他一直朝陆缪的方向瞥,看见陆缪面色如常,还能平静地撕咬着罪魁祸首黑兔后,松了口气。
但景林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就像上一次,看见陆缪虎爪上的红色小洞一样。
“怎么不吃?”陆缪看见景林看着自己发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出声询问。
“哦……哦!没事,在想从哪里下嘴呢!”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一只兔子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说罢,景林也低下头,加入了散养区吃兔子大队中。
散养区的六只街溜子一直在草地上溜达到中午,饲养员打扫完卫生的三间笼舍地面都已经全部晾干,饲养员便又拿起小喇叭,站在散养区外围的铁网前,催促着早上出来活动的第一波虎进屋。
屋内还有一对没吃到兔子的小情侣,手心手背都是肉,伺养员对虎子们一视同仁。
进屋换虎的流程已经进行了好几天,虎子们轻车熟路回到自己屋。
一进屋,虎子们纷纷睡成一片,屋内没什么好玩的东西,睡觉是最好的消遣,睡一觉起来,铲屎的就把晚饭摆好了。
景林和陆缪也是紧挨着睡觉,景林一进屋就把目光死死焊在了这个该死的摄像头上,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未来和陆缪亲近的影像,全都会被记录下来,景林就开始惆怅。
惆怅着惆怅着,景林就开始叹气。
“怎……怎么了林林?”一开口,陆缪才发现自己的嘴巴好像有些不对劲,他张开虎嘴以后,嘴里扯拉拉的疼。
刚才被兔子踹到的位置,现在好像肿了起来,但他尽量没让景林发现自己的异常,景林总是多心,会想很多东西。
“缪哥啊,我感觉这摄像头不是个好东西,还是得拆。”话虽这么说,但景林也没什么动作,甚至他还摁住了准备有什么动作的陆缪。
景林一摁,陆缪就明白了,景林不是想真的拆了这个东西,就是看着烦,但还拿它没办法。
“其实……我也可以试着跳一下,应该可以够到。”东北虎的跳跃能力绝佳,陆缪估算一下,摄像头的位置并不算很高,能拍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就算老婆没想拆,但也可以争取一下。
“拆了也还会有新的……不如留着,买摄像头的钱,还能多给我们切两盆牛肉。”景林又想了一个方案,如果他和陆缪在屋外亲密的话,摄像头就拍不到了,但在屋外……会受到更多的注视。
虎园的监控设施,有时候也不用这么完备的,真是愁虎啊!
“嗯,都听你的。”陆缪悄悄抬起爪,把自己的脑袋垫在了虎爪之上,捂在了发疼的腮帮子上。
因为景林晚上还要出去一圈的习惯,饲养员把锁好的笼门又给打开了,今天这对小情侣却都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景林的眼神沾在了饲养员放在铁门外的肉桶上,直奔肉而来。
“哟,今天不出去啦?那我把门关上。”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