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螭喋喋不休地讲着,讲到一半,却听靳言淡淡回了一句:
“我去。”
云螭立即哑了声,呆怔地看着对方:“什么?”
靳言冷冷说:“我会亲自去一趟。”
云螭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你真的……”
靳言这时又说:“我会再带一个修士同往。”
云螭很快点头,“自然,你想带,带多少修士过去,都没问题——”
“——我要带他去三清洞内。”
三清洞,是只有三教盟最核心的成员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云螭愣了一下,又说:“当然,我帮你带话过去便是,你想带谁,凌碣石?还是关沧海?”
“壮壮。”
“啊?谁?”
壮壮?壮壮是谁?
云螭一脸懵,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孤月真君,不会是……要把自己的狗带过去吧?!
寒玉宫,与偏殿仅一墙之隔的亲卫宅院里。
林澹蹲在花圃边上,正在移栽新培育出来的“甜甜根”幼苗。
他手上动作很慢,远没有之前下地干活时那么利落。
实际上,哪怕是这么慢了,他还是插歪了好几株幼苗。
抬眼看着被自己种得歪歪扭扭的幼苗,林澹叹息出声。
他之前身上发热、气息紊乱、灵力冲撞丹田的问题,已经彻底好全了,只用了一晚上时间,而且没吃怀珍长老的药。
因为……
他又在识海里,和掌门尊上的神识,做那种事了。
而且……
这一次,对方的神识凝成的白色身影,从头到尾都是躺平的,非但没有主动往他身上压,而且……到后来林澹折腾得狠了,对面身体颤抖,喉咙里漏出难耐的低喘呻|吟,却仍旧软着身子,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如此一来……
林澹便再也没有任何借口继续做那将头埋在沙里的鸵鸟了——
他分明可以在对面倒数三个数之后,选择拒绝,轻轻松松地离开那片识海,装作无事发生的。
可他没有。
他非但没有离开,还火急火燎地冲上去,一手握住对方盈盈一握的腰身,一手捏住对方大腿,将前两次的事情,又变本加厉地重复一遍,不,不止一遍,是好几遍……
没有所谓的“被强行打开识海”,没有所谓的“被迫反杀”,更没有“正当防卫”,他就是见色起意,他就是……明知道对方是个男人,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生出那些龌蹉的心思,做了那些冲动的事。
这种事,做了就是做了。
林澹是个很传统的人,既然占了对方便宜,既然自己主动了,那就应该承认,然后负起应当负的责任。
“你就是……传说中的壮壮?”
林澹正想得出神,忽而背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吓得他“咚”地一声将手中小铲子丢下,从花圃里跳起来。
就看到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哥,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脸上挂着探究的笑容,上下打量着他。
对方打量林澹的时候,林澹也在打量着对方——
腰间并未佩戴寒玉门的令牌,看起来不像寒玉门的修士,却可以随意出入寒玉宫这么戒备森严的地方……
走到林澹面前了,却一点气息都没有透出来,可见修为深不可测,至少比林澹这个筑基境高得多。
“你是……哪位?”
林澹问了一句。
对面笑起来,“我叫云螭。”
云螭……
林澹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没对上号——以前从未听说过。
“您……来这院子,有事?”
林澹又问。
云螭摆摆手,“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
林澹一脸懵,“看我?”
他有什么好看的?
“你好有趣。”
云螭说着,视线越过林澹肩头,看向他背后的小花圃里的小菜苗,拿下巴点了点,“这些,都是你亲手种的?”
林澹点头,就见云螭绕过他,在小花圃边上蹲下来,抬起手,虚虚地拿灵力摸了摸那嫩绿的小草茎,
“这冷冰冰的寒玉宫,竟然也能种得出这样的小杂草来?”
他说着,又扭头看向林澹,“那偏殿的玉石台上,铺满的红彤彤的小灵花,也是你弄的?
“难怪……”
林澹满脸莫名,“难怪什么?”
云螭又笑起来,“难怪,阿言会破格,收了你做他唯一的亲卫。”
“……阿言?”
林澹能猜出来对方口中这个“阿言”是谁,但这样亲昵的称呼,让林澹的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云螭这时从小花圃边上站起来,视线将满院子的杂草快速扫一圈,然后笑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你都做了亲卫了,不去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