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归客气地摆摆手:“不必的,上次的案件您也支付了相应的律师费,我们之间算是银货两讫。”
李老板突然一顿,想起了那笔高昂的律师费。
突然爽利的女声从后厨传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容律师您帮我们,我们家的损失可大了去!”老板娘把老板赶到了后厨去,自己招待容君归二人。
点菜这件事对于选择恐惧症的池棠而言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所以就交给了容君归。
这是一家东北菜馆,除开昨天就定下的豆角焖面,容君归还点了一道锅包肉、一道东北大拉皮。
点完菜后,容君归开始烫餐具,纤长有度,骨节分明的大手秉着普普通通的餐具,竟瞬间让原本平平无奇的餐具上升了一个档次。
“容大哥,所以这家店的主人是你原来的客户,他们是什么案子啊?”
容君归慢条斯理地将烫好的餐具整齐地摆到了池棠面前,才开始处理自己的餐具。
“只是一桩普通的合同纠纷罢了,不是什么大案子。”
“这家店主人是拆迁户,得了好几套房子。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各路亲戚就上门了。”
“然后这家的孩子是个不争气的,在外面交了个女朋友,但是其实是他们的一位亲戚安排的,就是想要联合起来骗钱。”
“中间的过程出于保密我不能告诉你,但是结果就是被告败诉,还赔了不少。”
“哇!”(?w?)!好厉害啊!
看着池棠的星星眼,容君归手不禁有点痒,又上手揉了揉池棠的小脑袋。
“那你今天来当真只是来吃饭的?”池棠拍掉容君归的手,对于他今天的出行表示怀疑。
容君归斜睨了一眼:“那是自然,只不过吃饭的同时顺便取证。”
池棠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了,怪不得应该非常忙碌的容大律师会有如此闲情逸致和她约饭。
“取证?这次是什么案子呢?”池棠好奇地问。
容君归的表情瞬间严肃:“校园暴力。”
池棠顿时安静,陷入沉默。
“来来来!香喷喷的豆角焖面来喽!”老板娘端上一大盆面条。
酱黄色的面条,嫩绿的豆角,油亮亮的五花肉,分量十足。
东北大拉皮(一)
池棠瞬间惊呆了,这分量……也……太大了吧!
“老板,不用因为我们是熟人来吃饭就多给我们,这个分量也太大了!”
老板娘操着一口纯正的东北话:“大妹子,东北菜馆的分量就是这么大,俺们这店实诚的很,不论是新客老客来,分量都一样。放心吃嗷!吃不了大姐给你们打包。”
池棠有些不好意思,温柔地笑了笑,伸手夹了一小碗豆角焖面,油润的面条已经非常入味,软烂的豆角陪着带些嚼劲的面条,一口下去,满足地不行。再来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瘦肉不干柴,肥肉不油腻,吃肉的幸福感一下子升到了顶点。
这盆豆角焖面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味道却是令人感到朴实、安心、实实在在。
池棠忍不住对期待的老板娘竖起大拇指,老板娘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回厨房继续张罗饭菜了。
容君归似乎也卸下了工作时的严肃与认真,给自己盛了碗面条,速度丝毫不慢地吃起来。边吃还一边评价:“嗯,味道不错,但是好像酱油的味道有点重。”
池棠仔细品了品,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容大哥,看不出来呀,你还是个美食家!”池棠是真的没想到,因为与容君归共同吃饭的时候,容君归总是看不出好恶,对于她做的东西,好像全盘接受。
容君归淡定地看了池棠一眼:“这就瞧不起人了吧!我爷爷好歹也是个老饕,我爸妈对吃也算是有研究,我耳濡目染,最基本的味道品评也是能做到的。”
“那为什么我们吃饭的时候,我没听过你的评价呢?”池棠忍不住开口问到。
“因为以我的口味,你做的饭菜,无可挑剔。”
池棠拿着筷子的手,一下子握紧了,耳朵也不争气地悄悄泛起嫣红。
“真的呀?”
容君归撞入那双亮晶晶的杏眼,眼角眉梢透着一丝丝欣喜和害羞,他的呼吸一时乱了,忍不住咳了几声:“咳咳,当然了。”
池棠心满意足,还有什么比食客的认可让一个厨师更高兴呢。
“容大哥,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只要我做的出来,我一定给你做!”池棠说得豪气万丈!
容君归长眉一挑:“那感情好。”
思索一会儿,放下碗筷,神色变得认真:“不如这样吧,糖糖。”
“律师的工作性质你应当也有所了解,有时候忙起来可能三餐不继。我想与你商议一下,可不可以由你负责我的晚餐呢?当然,我也会支付相应的价款,肯定不会让你白花钱的。”
池棠也放下碗筷:“容大哥,其实不必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