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迹悄然滴下，没入法阵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法阵的颜色变得更加暗沉了几分，云暮回正在观察沈亦如那边的情况。
柳思思还身处法阵中央，想要将她解救出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而乔安然是法阵的发起人，若是她死了，法阵会毁灭，而身在其中的柳思思也会死。
也就是说，在解救出柳思思的之前，她都不能杀了乔安然。
云暮回撇了乔安然一眼，神色淡淡：“杀了你？这未免太便宜你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吧。”她操纵着细线将乔安然召唤出来的厉鬼蚕食的一干二净。
“如果回答的好了，说不准我心情一好就放了你。”
乔安然本意也想拖延时间，倒是没有反驳，她沉着脸：“说。”
“那些被乔家guai卖的女孩，有一部分去向不明，你们对她们做了什么？”
乔安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没想到你还会关心那些杂碎的死活，不过是一群没用的臭虫罢了。”
“死了就死了，有这么值得你在意？”
云暮回冷着脸，没什么耐心：“回答我的问题，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她们死了。”乔安然察觉到细线又逼近她的脖颈几分，淡声开口。
“被我师父献祭给了十面鬼刹大人。”
“能够为鬼刹大人牺牲，那是她们的福气，也算是她们这群臭虫唯一存活的价值了。”
云暮回面色一冷，果真和她猜的相同，她冷嘲：“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是臭虫？是不是忘记了你也是个人类？”
“我和她们可不一样！”乔安然突然激动起来，像是为云暮回将自己和那些女孩作比较，感到了屈辱。
“我是鬼刹大人选中的使徒，是未来邪神的使徒，也将会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云暮回眉头紧皱，这个乔安然看上去病不得轻啊。
被洗脑的有些彻底。
“十面鬼刹是个什么东西？”云暮回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冷声问道。
乔安然逐渐平静下来，不屑的一笑：“鬼刹大人是至高无上，无法侵犯的存在，是鬼界的统领者，万鬼之王。”
“黑暗终将降临人间，而你们都会是鬼刹大人降临人间的祭品。”
乔安然倏而低笑一声：“云暮回，鬼刹大人可以给你无尽的力量，让你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你与其和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垃圾为伍。”
“不如加入我们吧，鬼刹大人会给予你无穷的力量！”
云暮回翻了个白眼，神色不屑：“它既然能给予你无穷的力量，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弱鸡？”
打都打不过她，竟然还想策反她。
乔安然多少是有点异想天开在身上的。
乔安然神色一滞，沉默了一瞬。
她似乎真的不是云暮回的对手，她说这话好像没毛病。
“乔安然，做人呢，还是要有点脑子的。”
云暮回语重心长，那边柳思思已经被沈亦如救出来带到安全的地方了。
她微眯起眼：“现在，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和乔东是什么关系？”
这是在进来之前，柳思思托她们问的。
她想知道这个被乔东奉为座上宾，恭恭敬敬对待的女人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
乔安然装作不经意的地下图，地上的法阵颜色越来越深，周遭的鬼气越发浓厚。
她知道时间就快要到了。
“乔东？”乔安然冷笑一声：“你说的是那个昏迷不醒的废物？”
“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她不屑的撇嘴，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嫌恶：“如果非要说和这种人渣有什么关系的话，你可以理解成，我的师父是他奶奶的小姨。”
“而我是他奶奶那一辈的。”
云暮回嘴角一抽，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你们之间关系怪复杂的啊。
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年轻女孩，竟然是乔东那个中年老男人的奶奶辈。
不过联想到之前沈亦如和她说的，乔安然的师父修炼了邪术，吞噬鬼怪的灵体和鬼气，和鬼界做交易，以换取长生不老。
这就变得可以理解了。
“云暮回，你看上去似乎对杀掉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啊。”
乔安然低垂着头，低笑一声，神色诡异。
下一瞬，法阵微弱的亮了一下，紧接着无数的光芒和力量涌入她的体内。
乔安然的身形变得模糊起来，在空气中扭曲着，下一秒竟然如果鬼怪一般，在原地消失不见。
云暮回早就有所防备，在乔安然消失的瞬间，她手腕一抬，细线奔涌而出，直直的朝乔安然的气息追寻而去。
细线的速度极快，很快便追上了乔安然，却在要触碰到乔安然时，骤然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