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呃,我去找那个……”盛溪年伸手挠了下脸,破罐子破摔,“陆止行,我找他有事。”
叶芷清恍然大悟。
完了,完了,这下真跳进黄河都说不清楚了。
叶芷清和盛怀志一起把盛溪年送出家门,两个人在alpha身后推搡嘟囔好像有话要说。
盛溪年回头眨眨眼:“怎么了?有事啊?”
盛怀志把叶芷清往前推了一下,干笑两声:“你爸爸有话要跟你说。”
叶芷清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你儿子是个alpha,这事怎么能让我开口?”
盛怀志冲他苦着脸做了个口型:“可是你女婿是个eniga。”
叶芷清虚握了下拳,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吓了盛溪年一跳:“爸,怎么了?什么事啊?你们俩不会生病了吧?”
“不是不是。”叶芷清把盛溪年拉到一旁,避开司机和盛怀志,“那个,溪年啊,你是大人了,我和你父亲都很开明的。”
盛溪年有些摸不到头脑,一头雾水道:“所以呢?什么事啊?您就说呗!”
叶芷清迅速从兜里掏出个包装盒塞进盛溪年的口袋里:“爸爸就话不多说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肯定比我懂。”
盛溪年都没看清楚他爸的动作,更没看清口袋里是什么东西,心道:“话不多说?您有说什么吗?”
叶芷清没等他开口问,说完就把盛溪年推上了车,然后冲他摆摆手:“走吧,路上慢点。”
司机启动了汽车,伴随着发动机沉闷的轰鸣声,缓缓驶离了上林苑。
盛溪年坐在后座把叶芷清塞给他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又迅速把那未开封的小方盒踹了回去,脸“蹭”得一下热了。
这……这这这……这爹开明的过分了吧?
手机震动了下,是盛怀志的消息:【溪年啊,你们毕竟还没结婚,一定要做好措施,万一有了,对你影响不好。】
盛溪年简直欲哭无泪,磨了磨牙回了一条:【爹啊!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真是苍了个天了,谁还能想起来他是个alpha!
盛溪年到了家楼下,才发现电梯卡不知道被他掉哪去了,无奈下只好给陆止行打了个电话。
eniga似乎已经睡着了,声音很闷还有点哑:“喂,年年怎么了?”
盛溪年抠了抠墙:“那个,我磁卡丢了,上不了电梯,你能下来接我吗?”
陆止行的声音清醒了些,带着惊讶:“你不是回盛家了吗?”
“有事,就回来了。”
盛溪年听到手机里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和灯的开关声,陆止行道:“好,我这就下去。”
盛溪年倚在电梯对面的墙上等,脑海里浮现出报纸上陆止行小时候的模样。
“叮”得一声,电梯门开了,陆止行穿着深灰色的睡衣踩着拖鞋出现他面前。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盛溪年再次忍不住感叹时光的转瞬即逝。
eniga带着一丝苍术信息素的味道走近他,盛溪年却好像看到了十四年前那个穿着洗得皱皱巴巴t恤的少年,浑身的洗衣粉清香。
29岁的陆止行和15岁的方惊贺重叠在一起,盛溪年微仰着脑袋看他,一时间没有说话。
陆止行伸出微凉的指尖捏了捏盛溪年的脸,浅笑道:“看傻了?”
“方惊贺。”盛溪年怔怔地盯着他看,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陆止行愣了下,眼底漾出的笑意愈发温柔:“终于想起我了?小冬瓜。”
盛溪年垂下眼揉了揉自己的脸,明明只分开了几个小时,却滋生出了不好意思的情绪,大概是因为他小时候说大话让人家给他当媳妇儿。
两人一起走进电梯,陆止行看着忽然沉默的alpha,淡然道:“加贝哥是谁?”
盛溪年倚在电梯上的身体站直了些,无语地笑笑:“你怎么这么在意?”
“因为我吃醋了。”陆止行抬眸看着显示屏上不断上升的数字,坦荡道。
盛溪年一顿,偏头将脑袋也抵在电梯壁上,笑笑:“吃自己的醋?真有出息。”
陆止行挑了下眉,恍然大悟:“你字得写得多难看,才能把贺认成加贝?”
“怎么说话呢?我,我那是竖着写的……”虽然他的字写得确实难看,但不能丢面。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陆止行拉着他进了自己的家门,盛溪年也没反抗,他心里乱得跟草一样,有一大堆话想说想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起头。
陆止行从鞋柜里拿出个粉色的猫头拖鞋放地上,示意盛溪年穿上。
“你大晚上的回来,就是为了确认我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吗?”
“对啊。”盛溪年脱下自己的外套,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口袋里的小盒被甩在了地上。
人生就是不断的在社死,习惯了,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盛溪年几乎是瞬间弯腰去捡,但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