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不同于酒店内中央空调的凉爽,外面又sh又闷的空气把人烘得昏昏沉沉的,宁小梁几乎要怀疑这几个小时以来发生的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她在做梦。
明明时间是在夜晚,她被路边一辆车撞si,领了盒饭,一眨眼却回到四年前,还是白天,还遇到了活着的、装傻的范之。
原以为她是带着答案来考试的,想着可以凭借上一世的经历和记忆顺利解除婚约,范之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红叉。
当面拒婚,他竟对她做了不可言说的事!找他的家长拒婚,结果又跟四年前一样,接下来的两个月,她又要在范氏酒店兼职,这就不可避免地要碰到表面痴傻、实则腹黑的范之,还有行为反常的撕衣神经范着。
金夕给了她三个选项,她只好用排除法,选择那个据说换了无数助理的范执,起码他有一个已知的不算缺点的特点——金夕说他工作很认真。
宁小梁仰头眯起眼,扫了一眼天空,密布的乌云有一个明显的窟窿,仿佛在提醒她身t隐隐的痛。
乌云越来越厚,好像在告诉她下雨是必然的,带着答案回来也必然要栽在这里。
身后跟着她穿过马路的男人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她也实在很难对一具一米九零的修长身躯视而不见,而且他还持续搭讪:“小姨说你想留在酒店工作赚学费?”
不要搭理他,不用搭理他!
宁小梁默默拉着行李,却听范着忽然低声笑起来:“嘿嘿,小姨还问我,今年是不是流行把男生的衬衫穿在身上当连衣裙使……”
她终于被他激得停下来,怒斥他一句:“你好意思提这个!”要不是他毁了她的衣服,她也用不着穿一件超大型号的男士衬衫!而且在那之前,他还用手指对她……
“唉,别生气嘛,中医里不是说五情相克嘛,说的什么……惊克悲,我当时看你缩在角落里,难过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就想着吓一下是不是会好点儿……”
“是喜克悲,惊克喜。”宁小梁狐疑地斜睨着他,寻思他是不是故意把她衣服撕烂。
“是吗?”范着难为情地挠挠腮,低头微微扒下眼镜瞄了她一眼:“了解得还挺多,不像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丫头呀。”
“哼!”那还用说,她脑子里还装了接下来四年的信息呢。
范着见她又扭头快步走,只得继续跟上:“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无所谓,你离我远一点就行。”她才不想听,谁知他还会有什么令人乍舌之举。
“但是我不想让你带着对我的误解过夜,因为到了明天,误解会加深,到后天,又会更深,再到大后天,还会再深……”
还过夜?难道她今天睡觉前还会回想他夺走她的衣服并且当着她的面徒手撕衣的画面吗?还有他手指……
“没关系,我会忘了这件事,然后假装不认识你。”宁小梁刻意摆出冷酷的姿态,脸颊热乎乎的感觉却让她有些慌,脑子里还乱哄哄的。
他的手指,还是范之的手指,她就是无法停止想象他们猥琐的手指对她做过的事!
突然感觉行李在拽她,回头一看,是范着拽住了拉杆下端。
他认真地看着她:“我有关系。”
“行,那你说我听。”她只得停下来,g脆松开行李让他拉着。
“我们酒店有一个投资人,之前我二哥已经和他谈好了一切细节,只差最后一步,而我今天就是去负责签合约的。”
这和他撕她的衣服有什么关系?
宁小梁尽管有疑问,还是耐心听他继续说下去:“二哥说那位投资人有一段童年y影,就是他父亲在他小时候和一个nv人跑了,当然,那个nv人和我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只不过她也有眼白化病,所以,如果让那位投资人看到或听说我们的眼睛是这样的,你大概能猜到结果的。”
听他这么一说,他之前的行为似乎也可以理解,而且在撕衣之后他对她也没有什么非礼的举动,b如现在,他完全可以直接擒住她,b她听他解释,但他只是拉住行李,连她的手都没碰着,不像他的大哥范之……
脑子刚闪过那些难堪的画面,一张熟悉的笑脸就窜进她的视线里。
“章鱼小姐姐!”范之坐在车的后座,随着汽车减速停下来,他直接把脑袋探出车窗,冲她打招呼。
他还是笑得那么傻气,乍看像一个毫无城府、幼稚天真的成年男子,但宁小梁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只觉得他更加可怕,笑得让人发怵。
突然,黑压压的天空闪了一下,一道闪电撕开了云层,滚滚雷声便随之而来。
这使得范之下车的场景更令宁小梁惶恐,她好想遁地飞天,总之能从他眼前消失就好了。
“哼,小着,你骗我!你不是说一找到章鱼小姐姐就会告诉我嘛?”范之双手叉腰撅着嘴,摆出生气的模样。
范着心虚地笑着,回头转向宁小梁。
她分明从他脸上看到了自责,就更加不解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