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就是望着望着就有gu感慨跑了出来。」
他跟着我抬头仰望天空,「感觉起来,你已经在宏商卖命了好几年。」
「嗯,是很多年了。大学毕业二十二岁进来,今年生日还没过二十八岁,有六年了吧。」
这六年的时间在公司当小妹,其实也习惯了。
「六年的时间都花在工作上,不谈恋ai吗?」
「谈过啊,才刚分手没多久。可悲的是,在分手前他已经累犯过好几次了,而我每次总是被他哄个几句就又傻傻地相信他。但其实他早就不ai了,他只不过就是想在我寻求一种他自认开心的感觉,我的感觉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好在,我不再受他影响了;好在,我已经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了……
和他分手,也算是让我从美梦中清醒了。
人家都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每个人的人生中总会有很多过客,过客里总有那麽几个是渣男。也许余勳就是过客里的渣男,至少对我而言是如此。
不属於自己的东西,终究要放手,因为每样东西都有属於它的主人;每个人都有属於他真正的归属。而我,不是余勳的归属。
在感情上强求,对谁都没有好处。
沉默很久的顾允轩突然开口:「那你放下他了吗?」
「早放下了。他不属於我,我也不属於他,没什麽好放不下的。」我没有缺ai缺成那样。
而且我也清楚知道,现在的我,早已丧失谈恋ai的资格了。
因为经历了余勳,我彻底清楚我的眼光是多麽不好,跟他在一起以来,我的眼睛视力根本逐渐下降,看所有事情总是看不进去最里面,才总是傻傻地被蒙在鼓里,对外界事情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我彻底厌倦了。因为那不是我要的,所以在那一刻选择放手,无论对谁都好。
「人总是要谈过几段感情,才会遇到真正可以和自己相处一辈子的人。」
「是吗?可我已经没资格再谈恋ai了,我怕再谈下去,我仍旧回复到跟余勳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总是雾里看花,愈看愈花。」说到这,我抬起拿啤酒的那只手,狠狠地喝了一口。
b起我凶狠的喝法,他反倒是轻松的喝,然後说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你不是没资格谈恋ai,是你还没遇到对的人。」
「但愿如此吧。好了,别再说我的事了,是时候该谈谈你的了。」
「什麽?」
「刚才吃饭前。」
总不能让你愈来愈了解我,而我却愈来愈不了解你吧?
嗯,没那种理由。
顾允轩又是一口啤酒喝了下肚,抿了抿唇,微微开口:「就你听见的那样。朴旭yan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董事长的儿子,差我两岁。」
「这个关系我厘得清,但我厘不清的是,你爸爸是什麽时候跟董事长有朴旭yan的?因为我怎麽想就是想不到,你竟然还有一个差两岁的弟弟?而且,那个人还是总经理?」
「其实我爸在跟我妈结婚前就传出跟秘书暧昧的消息了,我妈凭着爷爷的愿望嫁给了我爸。」
「你爷爷?」不会又是指腹为婚的戏码吧?
「我爷爷生前很看好我爸和我妈,所以他的遗愿是他们两个结婚。我妈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嫁给了我爸,还生下我。就在他们生下我两年後,公司传出秘书因怀孕辞职,那几年因为我爸频频传出和秘书暧昧的消息,全公司上下都在猜那秘书腹中孩子是我爸的,我妈一听,在家等着我爸回来。等了整整一天,他回来了,可是他是回来收拾行李的,因为他要搬去秘书她家住,也等於是间接承认那孩子是他的。从此後,他还是有回来看我们,但是都待没多久,而我妈天天以泪洗面。那时候的我还很小,根本做不了任何可以保护我妈的,最後还被我爸送出国上大学。」从认识他就很坚强的人,在此刻,全流下了一滴男儿泪,他抬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声音略显哽咽:「我虽是放下了这段过去,但其实,我并不承认朴旭yan是我弟。」
我想,今天换作是我,我也无法承认他是我弟弟。毕竟他是介入家庭第三者的孩子,心x再宽大的人,内心终究还是会有疙瘩。
虽说是谈心,但谈着谈着,总感觉根本是在诉说过去,这让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坐在身旁的顾允轩似乎察觉的我的苦笑,先是展出一抹漂亮至极的微笑後,轻轻问:「笑什麽?」
我微笑仰望天空,「没啊。就是想笑。」
闻言,他略显无奈,但唇边仍然带着笑容。
「你今天晚上喝那麽多酒,不醉吗?」这是我今晚一直困惑的问题。
「不会啊,怎麽突然这麽问?难不成,你醉了?」他转头看着我。
看着他的脸庞,感觉他的意识仍然清晰,一点都没有醉。这先生酒量可真好啊。
「没有啊,我怎麽可能会醉?只是没想到你酒量居然这麽好。」虽然我酒量也没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