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便察觉到她醒了。
&esp;&esp;落在她腰上的力度收紧了些，他微微低头，与她眉间相抵。
&esp;&esp;“醒了？”
&esp;&esp;“……唔。”
&esp;&esp;这一觉她似乎睡了很久。
&esp;&esp;睡得脑袋都有些晕晕的，反应不过来。
&esp;&esp;总觉得周围有种不真实感，虚幻般的不真实。
&esp;&esp;仿佛一切都是虚构的般。
&esp;&esp;她垂着眼皮，慢慢打了个哈欠，眼角微微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esp;&esp;眼睛湿蒙蒙，像是初生的婴儿般，贴着他，安安静静，乖乖巧巧。
&esp;&esp;“饿不饿？”
&esp;&esp;马车还在跑，车夫在车厢外挥鞭子。
&esp;&esp;姜佞的声音温柔，温柔得一度让她有些恍惚。
&esp;&esp;更像是梦了。
&esp;&esp;梦里，他也是这般温柔，对她说话都不会重一下。
&esp;&esp;她安静地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摇头，“不饿。”
&esp;&esp;刚睡醒，她变得有些黏人。
&esp;&esp;脑袋主动地埋在他怀里，抱紧他。
&esp;&esp;“姜佞，我好像……做梦了。”
&esp;&esp;姜佞抱着她，低声，“噩梦？”
&esp;&esp;“……不是。”
&esp;&esp;她的声音闷闷，带着点发娇的语气。
&esp;&esp;“是好梦，我梦到你了。”
&esp;&esp;“梦到我什么？”
&esp;&esp;“唔……”她赖在他怀里，似乎在回忆。
&esp;&esp;半响。
&esp;&esp;她摇了摇头，“我……记不太清了。”
&esp;&esp;恍恍惚惚，朦朦胧胧的梦。
&esp;&esp;她似乎梦到了什么，但清醒过来，眼睛睁开后，那梦就像是从指间漏出的沙一般。
&esp;&esp;抓不住，一下就消失了。
&esp;&esp;只留下个虚影，让她模模糊糊中记得，她做了梦。
&esp;&esp;而梦里的主角，是他。
&esp;&esp;好像是梦到了她和他初遇的那一天。
&esp;&esp;但具体的……
&esp;&esp;她记不清了。
&esp;&esp;总之，她就是梦到他了，梦到很好很好的他。
&esp;&esp;“唔……等我想起来了，我再和你说。”
&esp;&esp;她抬起脑袋，鼻尖蹭蹭。
&esp;&esp;动作充满了孩子气，可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