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esp;&esp;“这有啥好怕的。”有人耸耸肩，“她是救咱的，又不是来杀咱的，这样咱如果还怕她，跟神经病有什么区别？”
&esp;&esp;旁边的人纷纷附和。
&esp;&esp;二师姐又懵了。
&esp;&esp;不害怕吗？
&esp;&esp;可他们当初得知姜烛是鬼婴的时候，都是害怕的啊。
&esp;&esp;就算不知道姜烛是鬼婴，仅仅知道她不是人这个事实，应该都会反感恐惧吧？
&esp;&esp;为什么这些会是这样的反应？
&esp;&esp;不对。
&esp;&esp;其实姜烛刚到道观的时候，长得就是个小孩的模样，看上去虽然带着野性，但很规矩，甚至有点胆小防备。
&esp;&esp;他们也是不怕的。
&esp;&esp;可后来师父告诉他们，姜烛是鬼婴，让他们不要太害怕她。
&esp;&esp;本来是不怕的。
&esp;&esp;但，师父让他们不要怕。
&esp;&esp;这样一说，他们就开始防备，总觉得姜烛身上有些不是人的特性，防备着防备着，久而久之，就忘了她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esp;&esp;是怕吗？
&esp;&esp;大约也不算。
&esp;&esp;只是师父说了太多遍，他们就下意识地把她当另类看罢了。
&esp;&esp;二师姐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端着茶壶，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esp;&esp;可在路过秦天身边的时候，再次被抓住了道袍一脚。
&esp;&esp;她依旧是拂开他的手：“有什么事吗？”
&esp;&esp;“她不会死吗？”
&esp;&esp;“嗯。”
&esp;&esp;“那会疼吗？”
&esp;&esp;二师姐顿了顿。
&esp;&esp;会吗？
&esp;&esp;会。
&esp;&esp;会疼，会渴，会饿。
&esp;&esp;人类该有的痛苦，她都有。
&esp;&esp;秦天看出了她的犹豫，明白了姜烛会疼，想到二师姐刚才说的话，莫名有些心疼：
&esp;&esp;“能麻烦你给她一个蒲团吗？”
&esp;&esp;二师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因为她记忆中，姜烛向来就是这样跪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