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佞扫了牛皮纸一眼，然后盯着她，情绪似乎有些不稳。
&esp;&esp;“你要走？”
&esp;&esp;这似乎才是她要离开时，他真正该有的反应。
&esp;&esp;他会不安，会慌乱，会暴怒，会阴晴不定，像个疯子。
&esp;&esp;这才是他该有的反应，而不是像昨夜那样，平静得没有一丝表示。
&esp;&esp;明显不对。
&esp;&esp;这样的反差，让她愣神了一下。
&esp;&esp;随即，她反问：“你不希望我走？”
&esp;&esp;姜佞不说话，直接将牛皮纸丢到火炉里。
&esp;&esp;炉子里的火原先都要熄灭了，只剩下点点火星。
&esp;&esp;现下突然来了燃物，很快就兴奋了起来。
&esp;&esp;小小的火苗贪婪地吞噬着那张牛皮纸，将其化成灰。
&esp;&esp;缕缕的白烟冒出来，带着烧焦羽毛的气味。
&esp;&esp;屋子里静悄悄，云姒安静地看着他。
&esp;&esp;他丢了牛皮纸，转身就抱过来。
&esp;&esp;抱得紧紧地，有些失控。
&esp;&esp;“不许走。”
&esp;&esp;力气大得都要把她的骨头给揉碎了。
&esp;&esp;她嘶一声，“姜佞。”
&esp;&esp;他不应，微微佝偻着身子，低头埋在她颈间。
&esp;&esp;像是要哭了。
&esp;&esp;真的要哭了。
&esp;&esp;肩膀微微颤抖。
&esp;&esp;“不许走，不许走。”
&esp;&esp;“……”她艰难地推了推他，“你……你冷静一点，先松开。”
&esp;&esp;不动，他听不进去。
&esp;&esp;两只耳朵长着，像是摆设。
&esp;&esp;她被迫踮着脚，“……我不走，你先冷静一下。”
&esp;&esp;面对他，她的脾气已经是很好很好很好了。
&esp;&esp;从不动手，容忍他，尽量尝试沟通。
&esp;&esp;怎么都不愿伤了他。
&esp;&esp;“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esp;&esp;这回，他的耳朵只听进去了三个字——她不走。
&esp;&esp;旁的似乎都没听到。
&esp;&esp;他微微抬首，鼻尖贴着她，眼底的血丝微浮，模样脆弱。
&esp;&esp;“你不走？”
&esp;&esp;“……”她叹了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