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琰在床边坐了会儿,然后解下脖颈间那条用旧的围巾,慢慢地蜷缩进被窝里。 床品被浆洗、曝晒过好几遍,已经完全闻不见朝弋的气味了,可他还是固执地把脑袋埋进了这床冷冰冰的被单里。 朝宪曾说他亲缘浅薄,是条贱命。 直至此刻,郁琰才发现他其实是对的,所有试图靠近他、爱他的人好像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