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象征着万千生命终结的鲜血——所到之处,尸野遍地,堆积成山,皆为炼狱。
&esp;&esp;死伤惨烈,但这场突袭的始作俑者,却毫不在意。
&esp;&esp;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一手美酒,一手佳人,漫不经心地俯瞰着这一盛况,似乎是觉得这画面美极了——他甚至还笑了。
&esp;&esp;与怀中的佳人调笑,想要享受这格外刺激的时光。
&esp;&esp;奈何,佳人是被抓来的,被迫屈于他的威压,根本不懂风情。
&esp;&esp;双眼含泪颤颤,整个人发着抖,像是小兔子一样,笑不出来,只能对他强颜欢笑。
&esp;&esp;笑得那样难看,叫敖锐觉得有些扫兴。
&esp;&esp;这样无趣的家伙,要不是看她脸长得不错,他真想——
&esp;&esp;没了兴致,敖锐一把推开她,不耐:“来人,去把燧罗找来。”
&esp;&esp;时机也许尚未成熟,但此刻他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要结果。
&esp;&esp;“燧罗呢?”
&esp;&esp;“回陛下,燧罗大人已至门外等候。”
&esp;&esp;“叫他进来。”
&esp;&esp;“是。”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又做噩梦了。
&esp;&esp;云姒猛地睁开了眼睛。
&esp;&esp;从噩梦中惊醒,梦中那令人惊惧彷徨的不安感却久久没能消散——现实画面与梦境画面的强烈割裂,叫云姒一时间不知此时是何时。
&esp;&esp;坐起来,抱住自己,下意识想要唤九歌。
&esp;&esp;但声音到了嘴边,她才恍惚想起来——九歌不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esp;&esp;噩梦,接连不断的噩梦,不知为何,她一直在做噩梦。
&esp;&esp;有关于九歌的,但更多的,是关于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