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不在吗？”
&esp;&esp;他的反应过于敏锐，似乎一下就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esp;&esp;云姒点点头，“嗯，我不在，我在可怕的地狱呢。”
&esp;&esp;“那我也去地狱，不去别的什么地方。”
&esp;&esp;单纯得有些过于纯粹了。
&esp;&esp;把什么都想得过于简单。
&esp;&esp;明明有些孩子心性，但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叫人喜欢。
&esp;&esp;“……”云姒望着他，安静地笑。
&esp;&esp;是高兴的，也恨不得现在在外面时就亲亲他，想不管不顾。
&esp;&esp;“你笑什么？”他问。
&esp;&esp;云姒敲他脑门，“笑你傻。”
&esp;&esp;“我不傻。”
&esp;&esp;见她松开他的手，作势就要跑，他追上去，一字一句。
&esp;&esp;“我们说好了要一起，怎么能反悔？”
&esp;&esp;他不会强迫她，只会跟着她。
&esp;&esp;她在哪，他就在哪。
&esp;&esp;“……”她不说话，笑盈盈。
&esp;&esp;“还有，我不想你在地狱。”他追上她，抱住她的手，很认真。
&esp;&esp;“你很好，不该下地狱。”
&esp;&esp;若是可以，他希望他们可以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esp;&esp;地狱太黑暗了，不适合她。
&esp;&esp;“……傻姜佞，我开玩笑的。”
&esp;&esp;她好笑道。
&esp;&esp;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觉得她只是在打个比方。
&esp;&esp;没曾想，他当真当真了，还很认真地考虑了这其中的可能性。
&esp;&esp;一点没怀疑她有可能是在开玩笑。
&esp;&esp;她反手牵住他的手，拉着他。
&esp;&esp;“别担心，我们都不会下地狱，我们都会好好地活着。”
&esp;&esp;他的手凉，无论在何时，都是凉的。
&esp;&esp;又冷又白，毫无血色。
&esp;&esp;她牵着，将手心的温度传过去。
&esp;&esp;明明她才是从地狱里出来的人，身上却无比温暖，暖得像是高照在神殿之上的太阳。
&esp;&esp;他很喜欢她身上的温度，就像是在冬日里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人很喜欢靠近火焰般。
&esp;&esp;她一主动牵住他，他就不说话了。
&esp;&esp;默不作声，低顺着眉，跟着。
&esp;&esp;“嗯。”
&esp;&esp;他轻轻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