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不远不近的位置。
&esp;&esp;先生在讲课，楚陵在听，她在一旁安静地为他研墨，倒茶。
&esp;&esp;借着伴读的身份，她可以明目张胆地看他。
&esp;&esp;看一会儿，然后收敛，然后再看一会儿。
&esp;&esp;太子殿下似乎没察觉，很少言语。
&esp;&esp;想一想，和她那胆小如鼠的哥哥所提到的完全不一样。
&esp;&esp;在她哥哥的口中，殿下是恶鬼，开口就能杀死人，心眼小，报复心极强。
&esp;&esp;但现在看看……
&esp;&esp;他只是有点冷漠而已。
&esp;&esp;不喜欢别人靠近，对人有警备之心。
&esp;&esp;作为一国储君，有这样的性格很正常。
&esp;&esp;毕竟，总不能谁来都很热情才是。
&esp;&esp;云姒偷偷看他，眨也不眨，盯得灼热。
&esp;&esp;一时间，甚至忘了收敛。
&esp;&esp;一直到他忽然抬眸，墨色的视线望过来，她才低下头。
&esp;&esp;模样乖乖巧巧。
&esp;&esp;楚陵看着她，没说话。
&esp;&esp;课程，继续。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早膳时间。
&esp;&esp;宫人送了热腾腾的膳食来，楚陵依旧是只吃了两三口。
&esp;&esp;云姒这次没顾着自己吃，匆匆扒拉了几下，便放下了筷子。
&esp;&esp;跑到楚陵旁边，眼神可怜巴巴，像是正在乞人怜爱的小狗。
&esp;&esp;“殿下……”
&esp;&esp;她又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esp;&esp;在一旁伺候楚陵用膳的总管，看得一惊。
&esp;&esp;欲折（21）
&esp;&esp;太子殿下微微侧目，扫了一眼她的手，“怎么？”
&esp;&esp;洗干净脸的白糯米团子，盯着他，“殿下多吃点，好么？”
&esp;&esp;“……”这要求……
&esp;&esp;太子殿下淡淡看她，“为何？”
&esp;&esp;她眼神湿汪汪，“殿下是一国储君，身子安康关系到国之社稷。”
&esp;&esp;“若是不吃，或是吃这般少，胃疾又犯了，可怎么办？”
&esp;&esp;说得格外认真。
&esp;&esp;看着他的眼睛太干净了，不掺杂着任何算计。
&esp;&esp;似乎是真的在为他好，主动地凑过来，主动地关心他。
&esp;&esp;是只格外暖心的小伴读。
&esp;&esp;太子殿下定定看着她，好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