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江鸿羽继而说道,“见你练得入神便忍不住观看了一阵,这才发现菱儿这套疾风剑法当真是登堂入室了。”
江菡菱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女儿一时技痒,让父亲见笑了。”
“哈哈,为父可不是说笑。”
江鸿羽爽朗一笑,带着些许感叹。
“菱儿此刻出手,怕是为父也得略逊一筹。”
话锋一转,江鸿羽却是轻叹一声。
“只可惜菱儿乃是女儿身,空有一身本事,却不能驰骋疆场,唉”
听得这话,江菡菱不由得心下暗恼,俏脸上带着几分嗔怒。
“女儿身又如何,还不是父亲不许女儿上阵杀敌。”
江鸿羽怔了怔,随之语重心长地说道:“为父自然知道我的菱儿不输男儿,古往今来,战争都是男人们的事,你几时见过女儿家披甲上阵的,再者说了,菱儿身为城主千金,岂能以身涉险,为父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万一有点什么闪失,你让为父如何是好?”
江菡菱撇了撇嘴,“父亲总有说不完的道理。”
江鸿羽一时之间难以反驳,想到眼下江州城即将面临的局势,眉宇之间的一缕忧色却是难以隐藏。
见父亲沉默不语,神色中带着忧虑,江菡菱忍不住出声问道:“父亲可在忧心江东战事?”
江鸿羽摇了摇头,“江东战事已了,为父忧心的并非此事。”
“什么,江东战事结束了?”江菡菱小嘴微张,一脸惊讶道,“那咱们是赢了还是输了?”
江菡菱的讶异似乎在江鸿羽的预料之中,只见他背过身去,淡然开口道:“昨日朝廷派兵来援,解了我江东之危,现下应是要班师回江州城了。”
蓦然听到江州大战胜利的消息,江菡菱激动莫名,不过父亲此刻的忧虑又让她大惑不解。
“既然江东之危已解,父亲还有何事忧心?”
江鸿羽黯然道:“此事与你无关,不提也罢。”
清爽的晨风拂过,衣袂轻扬。
江菡菱走到父亲身边,捋了捋耳边的秀发。
“父亲难道信不过女儿吗?”
“菱儿何出此言?”江鸿羽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澜,“朝堂上的事情,并非你能插手的。”
“女儿斗胆,也想替父亲分忧。”
江菡菱言之殷殷,如断冰切雪,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江鸿羽心中一暖,有女如此,的确让他倍感欣慰,本不想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带入后院的想法不由得有了几分松动。
“你这又是何苦,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父亲总将烦恼藏在心中,女儿虽说没有父亲这般睿智,却也不是愚笨之人,时常见得父亲愁眉紧锁又何尝好受。”
江鸿羽转过头,有那么一瞬间,恍然觉得女儿身上有了亡妻的影子。
“你这丫头,性子倒是跟你母亲像的很。”
感叹了一声,江鸿羽觉得或许也是时候为女儿谋划好前路了,毕竟此番面对的可是权倾朝野的太尉,若是自己有什么不测,也能让女儿有个好的去处,不至于跟自己一般万劫不复。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结果,局势到底会变成什么样,现在还不能一言断之。
一念至此,江鸿羽下意识地想到了靳府,心中顿时萌生了一个想法。
“菱儿,依你之见,咱们江家现下是何境况?”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江菡菱微微一怔,不免有些疑惑。
“江家虽然人丁不旺,不过父亲乃是城主之尊,要说境况,也差不到哪去吧?”
江鸿羽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嘲笑女儿的天真还是感叹自己的无奈。
“江家看似在这江州城中稳若泰山,其实也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若是为父脱去这一身官袍,江家必将倾覆。”
“自为父继承这城主之位以来,无时不刻如履薄冰,这些年殚精竭虑,虽说比不得先祖那般威震江东,倒也算是稳定住了江州城的局面。”
“然而朝堂之上终究还是有不少人眼馋江东这块肥肉,趁着江东之战大做文章,若为父没有料错,很快便会有人搅动江州风云,趁虚而入了。”
江菡菱胆颤心惊地听着父亲一点一滴地分析着江家眼下面临的局势,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安之若素,这才清晰地认识到父亲是顶住了多大的压力才撑起了整个江家。
“形式已经如此严峻了吗?”
江鸿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些许萧索。
“为父偶然得知,此次带兵驰援江东之人乃是当朝太尉之子,以太尉的野心,若无意外,想必就是抱着将江州城收入麾下这一目的而来。”
说道这里江鸿羽不由得顿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震惊不已的江菡菱。
“顺者昌,逆者亡,江家若不想沦为太尉的鹰犬,眼下只剩一条路。”
虽说江菡菱不是那种养在深闺的世家小姐,不过这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