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宇文珏抬头道,“那赏赐便免了吧。”“别呀别呀……”宇文皓立马变了脸色,赶忙说道,“皇兄,臣弟就这么跟您客套一下,您可别当真呀!不然臣弟这般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呀……”宇文珏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吧……”“嘿嘿。”宇文皓嬉皮笑脸地一笑,摇头晃脑地说道,“皇兄可还记得,三年前皇兄登基之时,西境蕃国贡来的血玉箫?”宇文珏眸光一亮,面上有些好笑,扬眉说道:“你倒是惦记的久。”宇文皓挠挠头说道:“好东西自然是得惦记着……”“你倒是好眼光,这血玉箫可不是俗物,你这不通音律的粗人,要了去岂不是糟蹋了宝贝?”宇文珏讥笑道。“臣弟不通自有人通……”宇文珏一拍大腿,“皇兄您可答应过我的,可不能反悔。”宇文珏有些意外,这等宝贝宇文皓还舍得送人?不过他也没这个好奇心去探寻,也罢,难得老六办了件正事,对着门外唤道:“安定,领老六去取血玉箫。”“谢皇兄赏赐!”得到宝物,宇文皓高兴地蹦了起来,每个正形地扭了两下,那副滑稽的模样逗的宇文珏都笑了起来。“去吧。”“是。”千禧宫。夜渐渐深了,后宫内的宫室一个接一个地暗了下来,只有千禧宫依然是灯火通明,有如白昼。夜凉如水,不知何时,竟是悄悄入了冬,每到夜里是越发地寒冷,守在殿外的宫人们被冷冽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就连喷洒出来的鼻息,瞬间就形成了一道白雾。宫人们偶尔偷偷哈气暖暖已经被冻僵的双手,可吸进口中的寒气却是冻得喉中十分干涩,难受的紧。太后坐立于正殿之中,她一手扶额,一手置于桌上,长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嗒,嗒,嗒”声声在殿内回响。她的目光一直凝望着门前,面上有些烦躁,似是在等待着什么,等了许久还未等待出个结果。殿外的寒风依然不住地吹着,而殿内却是有如春日般暖意洋洋,殿内的宫人因太后心烦,尽数被轰到了殿外,太后未发话,他们便只能在寒风中陪太后一起等着。“来人啊……”又过了快一柱香的时间,太后还是没有等到所等的人,不悦地直起了人,不耐烦地拖长了音对门外唤道。殿外的宫人们听得太后的呼喊,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想此时进去触了太后的霉头,无奈,只能由最靠近殿门的那个小太监进去听候吩咐。小太监躬身快步进门,跪到了太后跟前。许是他在殿外立了太久,进殿时,他带入了满身的寒气。太后感受到一丝寒意,抬起广袖在身前挥了挥,嫌恶地说道:“退远些!”“是,是。”小太监连声应道,赶忙伏地倒退着往后爬,每到这时,千禧宫的宫人们最是不敢招惹太后,若是惹怒了太后娘娘,轻则重罚,重则处死,所以每每太后心烦,宫人们都胆战心惊的。太后冷着脸,极度不耐烦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鹭秋还未回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