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梦天晓眨巴了下眼睛,半天都没回过神,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年,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终于决定走出大门。
清风拂面,鸟语花香,蔚蓝的天空上还飘着几朵白云,偶尔一道盾光从天际闪过,那其中一闪而过的都是熟悉的身影。
梦天晓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这,这不是天晓峰吗??!这不是归元宗还未出事前的天晓峰吗?!!
梦天晓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以及激动,期待,又惶恐不安的惊喜。归元宗还好好的,那是不是代表那些恐怖的记忆都是她的噩梦而已?
梦天晓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口气飞到了千雪峰,小墨看到她跑的气喘吁吁,还微笑着向她打招呼,“大小姐怎的跑的这么急?”
梦天晓隻匆匆点了点头,就迫不及待的跑回大殿,屋里屋外找了一大圈,没人看到任何人影,心里的恐惧一点点变大,穆千雪躺在冰床上的画面变得越发的清晰,惶恐像是恶魔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恐惧和不安快要把她彻底淹没。
小墨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梦天晓张了张嘴,半天才从嘴里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娘…”
小墨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松了口气,微微笑了起来,“夫人和老爷在冰池边下棋呢…哎,小姐,你跑慢点!”
梦天晓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迫不及待的往冰池飞了过去,心里徒然生出的希望,让她的整颗心臟都砰砰跳动起来,连一秒都不想耽误,隻想快点见到她娘…和她爹…
梦天晓连飞都忘了, 一口气跑到冰池。虽说名字里带了个冰字,实际上却是冰池从未结过冰,只是水的温度却比冰的温度还要低的多, 只要稍微靠近一点, 那刺骨的寒意能让人冷到灵魂里。
温度虽低,穆千雪却在池子里培育了一池子灵气逼人的冰莲,不管天气多冷, 它们都能在水池里摇曳着碧色的腰肢, 悠闲的能让人忘记流逝的岁月。
在冰池的旁边, 坐落着一座精致的白玉凉亭, 梦天晓知道穆千雪偶尔不修炼的时候, 会在这里坐上一会儿, 然后看着冰莲发呆。
只是这样的机会很少很少, 就连梦天晓都没见过几次。
而今天,穆千雪很难得的没有修炼,而是坐在凉亭里捻着一枚白玉棋子在那里,和梦泽对弈。
是的,穆千雪对弈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梦天晓传闻中和她娘不怎么对付的便宜爹。
场面太过惊奇,让梦天晓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爹…娘……”
穆千雪这时候像是才发现她, 衝她勾了勾手, “晓晓,过来。”
梦天晓眼巴巴的走了过去, 一瞬不瞬的看着穆千雪,眼神认认真真的, 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看到脑海里。
穆千雪瞟了她一眼,表情有些无奈,“怎的,睡傻了?”
梦天晓从未见过穆千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忍不住点了点头,穆千雪和梦泽对视一眼,眼底都露出一丝担心之色,“怎么了?”
梦泽已经凑了过来,直接把手放到她的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
梦天晓想翻白眼,她一个修士怎么可能会发烧?!
她只是,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梦幻,让她感觉如此的不真实。梦天晓深深吸了口气,“爹,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梦泽和穆千雪都诧异的看着她,“什么怎么回事?”
梦天晓虽然觉得有些违和,还是忍不住说到,“归元宗不是,不是…”不是什么她说不出口,记忆里的场面太过惨烈,让她连开口都做不到,干脆说到,“我做了个梦,梦见天上出现了一道裂缝,然后裂缝里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我们归元宗…”
“咔嚓…”
梦泽手中握着的棋子摔落在桌上,脸上的表情变换个不停,穆千雪的脸色也是一白,表情很是有几分诧异。
几人都看到了彼此的表情,神情都变得有几分惊异,梦泽张了张嘴,语气有些艰涩,“你们…也梦到了?”
穆千雪眉头皱起,缓缓的点了点头。
梦天晓隻觉得脑海里各种念头翻腾不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她脑海里的记忆…也许并不只是在做梦。
梦泽已经坐直了身子,神色有些肃穆,“这事确实有些奇怪,咱们先来理理,你们都梦见了什么?”
两人看向梦天晓,梦天晓犹豫了下,挑挑拣拣从仙元令开始讲,讲到最后她送命在外域之人手中。听到紧张的地方,穆千雪和梦泽的脸色都不太好了,穆千雪更是一把把梦天晓搂进了怀里,眼睛都红了。
等梦天晓说完了,穆千雪才开始说她的,大致内容和梦天晓的能对的上,她隻说自己在大战中陨落,却没提自己给梦泽阻挡攻击的事。最后穆千雪讲到自己醒过来,发现一切都没有发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