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任格被周余无所谓的语气给刺激的不清,“你身上好歹也是流着任家的血,怎么可以对自家人下手?”
“这话说得,任小少爷的意思是欺负别人就可以?”周余似乎笑了一下,好心提醒:“想好了再说,人多哦。”
“你…”放在之前,任格怎么嚣张怎么来,看人脸色这玩意儿从来都是别人看他的,哪有他看别人的。
可如今他的父亲与哥哥都还没回,任格咬咬牙,“你到底想做什么?”
吃瓜众人似乎也看出了一点门道,任格不是对手。
周余吃了一口宁霄送到嘴边的鱼肉,“我想好好吃饭。”
这话没假,好好生活,好好吃饭。
但听在任格的耳朵里简直跟雷劈了一样,“你特么…”
宁霄冷眼扫过来,音色沉沉,“不会好好说话就滚。”
任旭
嚣张跋扈公子哥?
笑话,没有家族的支撑,屁都不是。
初见之时是不清楚周余等人的来路,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样子,如今宁霄一个冷眼,怂得跟只鹌鹑蛋的。
一坨。
周余好心提醒,“有时间在这喉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做才能不被牵连,比如,曾经被你欺辱过的人,道个歉什么的。”
家族倒台后任格便连地上的尘埃都不如,曾经被他欺负过的人都会站起来,踩一脚。
不用猜,不用想,必然是这些坏事做尽的人的结局。
任格狠狠地瞪了眼周余,“你们给我等着。”
任格转身就要离开,却看见正有一人往这边走来,那男人三十岁左右,黑色西装熨贴的规整。
任旭,任玖的最强劲敌手。
换成平时,任格绝对会一个眼神都不给,但今天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任格等着他收拾周余。
一个外嫁女生的子,也敢回来跟他们争东西,笑话。
任格眼底的嘲弄没有半点遮掩,看得周余都想问他一句是不是没认清局势?
看戏的人越来越多,但没多少人敢靠这边坐,都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周余他们的餐桌方圆间跟清场了似的。
如今也吃得差不多了,周余干脆放下筷子,靠在身后的沙发上,等着下一轮战争的开始。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来人右手搭在腹部,身子微微前倾,“表叔爷安好。”
“小辈任旭,见过表叔爷。”
声音不大,但刺耳,刺得任格原地蹦跶起来,“任旭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他也配?”
周余挑了一下眉,有意思啊这位。
『宿主,这位挺有脑子的,但父辈是外室子,权财势各方面都落了任玖一截,但也恰恰证明了他的实力。』
任旭没给任格一个眼神,“表叔爷难得回这边玩,不如给旭一个机会,旭带您领略咱们辽城的风光?”
玩?
有意思了。
姜元祈背对着任旭坐,原本也没有看这些人渣的意思,但这人说话太有意思了,就转身过来看了眼。
个高腿长,挺俊的一个男人,比起之前那些通身戾气,拽不垃圾的渣渣,这位至少表现的温和些。
姜元祈替周余见了不少人,眼前这位…没见过。
看来是静观局势之后,出来站队了。
在周余开口之前,姜元祈饶有兴致地问,“你想带我家余爷怎么玩?”
“自然是表叔爷想怎么玩便怎么玩,别的不敢说,辽城我还是熟悉的。”
换而言之,任家任玩。
高门大户里的肮脏事都不少,被欺压的也不少,能站在人眼前的都是生命力极为顽强的。
当然,心底也都存着毁灭的念头。
周边看客越发的来劲,终于有人想起昨晚金窟窑被查封的事,“据说是来自堰城的大佬差点被人干掉,结果人家一个反手,带了部队过去。”
“就是眼前这几位吗?气势确实强。”
“可不?没听旭爷都恭恭敬敬地喊着爷呢。”
周余没说话,宁霄看着他放下了筷子,就拿起果盘上的葡萄一颗颗地投喂着。
贤良淑德。
这是周余对宁霄的评价,“你也吃。”
“嗯。”
周余一直没有搭任旭的话,后者就这么躬身站在一旁,安安静静,不急不躁。
倒是任格跟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任旭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他昨晚干了什么你不知道?我爸…”
任旭瞥了一眼,语气轻飘飘地,“那你还不去捞?”
任格一噎。
捞屁,躲都来不及,谁傻傻送上门?
“你行,等你哪天被他弄进去了,别哭。”任格狠狠刮了任旭一眼,大步离去。
任格一走,门口又来一批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面色冷凝。
目的很明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