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先生有意松了手。
这一着急,一直让关有寿不肯承认关景怀父亲身份的心里疙瘩,突然就这么一下子通了。
——别怀疑这点,先生他不会想不到你肯定没跟他全抖了,这次你传话回去的中间人是不是没掺和其他事?
不然此人早就被毙了,还容你等到回信?我父亲估计也猜测到这点,所以故意问我要不要出去,还说捐东西。
关有寿暗叹一口气,这就是投诚的筹码。义叔还是太小瞧了先生的心计,又被先生给摆了一道。
梅大义皱紧眉头苦思。沉吟片刻之后,他果断摇头,一时也来不及写字,“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你说有啥不可能的?
关有寿继续在纸上写道:不管是不是,咱就听我父亲的,捐了吧。写到这,他的笔锋一滞随即又继续写下。
——你还没说具体都是些啥东西?
——黄白之物,不是很多。
——捐!
梅大义见状,迟疑一会儿,他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既然少爷都吩咐一切听从小少爷的命令,那就听吧。
想想,他又不放心,抢过关有寿手上的钢笔。
——会不会猜错?我看老梅挺正常的。再说传递消息的人也就是渔民,我差不多十年没联系对方。
关有寿没去打听这渔民又是何来历,接过梅大义递来的钢笔,在一张快要写满的白纸上继续写上。
——也许有误,但咱们犯不着为点身外之物跟先生起隔阂。义叔,谁都有可能放弃我,但先生不会。
——你就这么相信他?
(本章完)